兰溪文修长的手指插在他墨色的发间,低头看着卖力取悦自己的人,回应道“我也爱你。”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云雨初歇,兰溪文依在张文祁怀中好奇道。
“在南境的第三年,或许更早”张文祁眼神温柔,一边顺着她的长发,一边说道。
兰溪文略微惊愕了一下,又不觉勾起了一抹笑容。
“你呢?”张文祁好奇反问道。
“应该是咱们去翠微山礼佛时”兰溪文想了想回。
“九儿为什么爱我?”张文祁接着问道。
“因为你真心真意对我好,开始时我只想报答你的这份恩情,后来我又想要你时时开心,见不得你难过......”兰溪文转过身吻了吻他的下巴道。
“这里也要”张文祁指了指自己的唇对着兰溪文道。
兰溪文低头又吻了下他的唇。
“继续”张文祁轻哼道。
兰溪文被他撩拨的很上头,伸出舌打湿了他的唇瓣。
张文祁红唇微张,娇吟出声。
本来还沉浸在温情中的兰溪文,经他如此逗弄,手指不由向下,快速动作几下后,碧色的暖玉便猛然撞入,使张文祁不禁叫了出声,可他身上的人儿此时却一点也不怜惜似的,继续发狠的动作。
张文祁背对着她呼吸急促,嘴中断断续续叫着:“九儿”,直至两人一同陷入美妙的快乐之中。
时光流转,相伴的时间愈长,张文祁由开始的羞赧变得愈发主动起来,很享受与兰溪文的闺房之乐。
只要有时间,必待在兰溪文身边,以前是兰溪文觉得他可爱时,会捏起他的下巴主动吻他一下,现在是张文祁有事没事抱着自家夫人一顿啃,即使如今在书房办理公务,也要兰溪文陪着。
“阿祁,咱们好久没去东林别院了”兰溪文放下手中的地理图志,看向认真审阅案卷的张文祁道。
“天气热了起来,去那里有什么玩的?”张文祁边说边提笔道。
“我要你陪我去”兰溪文微勾唇角道。
“好”张文祁回应道。
五月适逢休沐,湛蓝的天色如墨染一般,春末的风夹带着夏日临来的燥意,吹的葱郁的树叶沙沙作响,东林别院后山,两匹棕色骏马被拴在树下,它们身后是一辆白纱遮帘的马车,此时车内却空无一人。
山中一处冒着热气的温泉内,低吟声中夹杂着似痛苦的哀鸣传来。
“九儿,好热......”张文祁扶着兰溪文的手臂,哼道。
“再忍一下”兰溪文吻着他的眉眼,哄道,在他腰间的手却握的愈发得紧,温泉里的水声也啪啪作响。
“好烫!九儿.......”张文祁瑟缩了一下,整个人被巨大的热浪淹没,双眼失神,嘴中流出涎液。
反复几次,张文祁只觉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极为敏感,一阵轻风吹来,都让他忍不住蜷缩起脚趾,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出了温泉。
穿衣时,张文祁将下巴靠在兰溪文肩头,任她摆弄,舒服得在兰溪文耳边轻叹出声,可传到兰溪文耳中,声调酥得勾魂动魂,下一刻便将人按倒在一旁的树上,一顿输出。
张文祁现在太知道怎么拿捏兰溪文了,以至于兰溪文时常为自己的行为心怀歉疚,总想着对她的阿祁好一些,再好一些,事事周到,事事体贴。
将军夫妇恩爱非常,京城官员人尽皆知,若是一日两日,一年两年如此,还不足人人称叹,这四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却令人啧啧称奇。京中流传这样一句话“宁可得罪将军,莫要得罪将军夫人”,因为护国大将军将自家夫人护的如眼珠子一般,即使是皇上,也因往将军府赏赐美人,被大将军声严色厉谏言了厚厚一本。
时光飞逝间,转眼两人已至暮年,作了三朝元老的张文祁,也终于卸甲归田。
他们再次回到南境,此时的南境更为繁荣,两人细数从前,早年去过的地方又都驻足了一遍,乘兴而去,尽兴而归。
寂静院落的长椅上,满头银发的张文祁自然地倚在同样布满银发的兰溪文肩上,平和而满足。
“九儿”张文祁唤道。
“嗯?”兰溪文问。
“人会有来生吗?佛说三世因果六道轮回,若真的有来生我们会再见吗?”张文祁问。
“傻瓜”兰溪文知他执着的是什么,不觉轻叹道。
“我还想遇到九儿,我想九儿生生世世都只爱我”张文祁不禁口中生涩道。
“好”兰溪文回。
“你怎么不担心我会不会爱你?”对她流于表面的回答,张文祁有些愤然道。
“阿祁不会不爱我”兰溪文回。
“若是我不爱你呢?若今生是你爱我,我没有爱上你呢?”张文祁不禁假设追问道。
“那我就在南境等阿祁”兰溪文面色认真回。
“一直等我?”张文祁问。
“一直等你”兰溪文回。
在听到满意的答案后,张文祁终于安心的闭上眼睛,呼吸清浅。
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他的九儿还未及笄,便离他而去,他为了皇恩,满腔热血,四处征战,因为心无牵念,在南境只驻守不到一年,便再次率兵前往北鞑,只有战场上的厮杀,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数不尽的军功令他觉得自己并不比任何正常的男人差。
先皇驾崩后,他虽被召回京都,可心却依旧留在边疆的每一片热土,但因旧伤成疾,此生再未被外派出征,虽位高权重,成为新帝心腹之一,但内心总是意难平,他唯一的精神支撑,点兵沙场从此也只出现在了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