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靠着窗户的一个丫头,正忙的满头大汗,将书篓子翻了个底朝天,那丫头穿着一身蓝缎子玉白袄子,头上杵着两个鬓角,如同小牛犊一般在篓子里翻找着什么。
李希芸有些疑惑的将书翻到了那一页,看着夫子,如同其他人一样,装的镇静极了。
谁知,这时候,台上的夫子却猛地拍了拍桌子,从座子上起来,走到了那丫头身边,“谢言棠!”
那小丫头从篓子李探出了个头,扶着脑袋瓜子,“夫子,我的书又找不到了。”
那人脸上挂着笑,气的夫子直冷哼,“你这丫头,学不好,便不要再来了!出去罚站。”
李希芸在一边,想替那位辩解一下,但却出于身份不合适,便也只是呆呆的看着,说曹操曹操到这句话是不假的,只听下一秒,夫子嘴里便跑出了她的名字,“李希芸,你说说看,今日该讲到哪里了?”
面前的小哥转过了头,一张玉面菩萨的脸,一时间,李希芸被眼前的人惊讶到,她正当她感慨的时候,夫子便已经走到了她身侧。
“这么学的还是第一章?”夫子带着疑惑的发问,“难道你没有温习?”
“夫子,温习过了,不过忘了。”李希芸看着面前的人,只能够实话实说。
李希芸只觉的脖子一痛,转而便被赶了出来,两个一模一样大的丫头在窗外的亭子里罚站,那个叫言棠的女孩看着李希芸,“你是前几日倒进水里的小鸭子?”
“你的鸭子呢?”那人好奇的打量着李希芸,而那张脸也差点贴在李希芸的脸上,小丫头的脸圆圆的,婴儿肥,脸颊上散发着圆润的红光,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
“鸭子?”李希芸有些懵逼的看着那人,她哪知道什么鸭子,可下一秒,那小女孩便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鸭子,“这是我的鸭子,比你的厉害!”
李希芸摇了摇头,手里的笔没有停下来,她们也并不是单纯的被罚,而是有任务的,本来两人是不用抄诗经的,只可惜最后那叫言棠的小丫头说了句,“夫子为何不说究竟学到了哪里?”
夫子气的当场险些昏厥过去,气头上,便连着李希芸一起赶了出来,李希芸的毛笔字虽说也不是特别好,可好歹也是练过的,而李希芸的小肉手却怎么也捺不住笔,一边的那人一边瞧着李希芸。
“希芸,你不一样了,”小丫头歪着头看这李希芸,记忆里,李希芸应该是和她一眼的坏学生。
“你的字怎么也写的这么秀丽?”这话一说,言棠便思考了一会,“难道需要被人推进水里吗?”
“下次,我也要被人推进水里,这样就能够写的和你一样的好字了。”这话一出,李希芸顿时停了下来。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她顿住了笔,连忙将那丫头的嘴堵了上去,毛笔粘在那丫头的鼻头上,点上了一个小小的点子。
“你说是有人推我下去的吗?”李希芸看着一边的言棠,“你看到了?”
“当然,我看见是一个穿着灰衣的推你下去的,你难道不记得吗?”小丫头歪着脑袋,“那人真坏,做坏事还不敢叫人知道,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罩。”
黑色的面罩?什么人才会害怕被人看到呢?仇人?李希芸的仇人?不可能吧,是她父亲的仇人?
李希芸想的瞬间,一边的丫头便又说了一句,“当时还有一人在场...”
“是谁?”李希芸还想刨根问底,手里的笔都放了下去,转头看着言棠。
只见那丫头转脸便不再说话,“这话不能说的。”
小丫头嘟着嘴,手里的小鸭子软萌可爱,“我的鸭子迟早会比你那鸭子厉害一百倍的!”
身边的丫头是谢言棠,男主的妹妹。
李希芸不说话,只是又将笔拿了起来,言棠还想拉着李希芸玩,便说道,“好姐姐,你陪我斗鸭子罢,这几天院里都没有人愿意和我玩。”
“我愿意把秘密说给你听。”那小丫头尽然还知道用利益交换,李希芸摇了摇头。
笔下没有停,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是不能说的,那么说了就是不诚实,我不喜欢和不诚实的人玩。”
“可...”言棠还想再说什么,只见面前便被一道暗影掩盖了宣纸。
“希芸!”这是夫子的声音。
李希芸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老者,那人虽说严厉,但却也不是没有师德的人,“夫子好,我因为前几日落了水,记不得好些事,所以...”
这理由听着虽然不靠谱,可也是真的,李希芸说完,只听那夫子冷哼了一声,“这理由倒找的好,你姐姐也落水了,这么也记得?”
“夫子,学生知错,一定改正!”李希芸当然知道老夫子这时候最想听到的是什么。
“罢了,诗经抄到哪里了?”说着拿起了李希芸的宣纸,眉头的郁结像是一下子舒展了开来,只是半天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些字,是你写的?”夫子看着面前的李希芸,胖子怎么可能是一口气吃成的呢?夫子虽怀疑,但也没有明说,只是叫李希芸将实话说出来。
而群众的眼光总是毒辣的,只听下一秒,一边的言棠跳了起来,“夫子,这是她写的,刚刚我要同她玩斗鸭的时候,她一直在写呢!”
夫子没有理会那人,只是将袖子里的新纸张铺在了桌面上,“会默写你现在写的吗?”
“会一点点。”李希芸有些没底气的回答,毕竟这些东西,她在已经就已经学过了。
“那好,写吧,”说完便将放在一边的书拿了起来,“就写你抄写的东西其中的含义。”
“含义?”李希芸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