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芸整整小了两岁,大约摸五六岁的样子,原著里,这个丫头是出自过继来的。
谢言棠这丫头,坐在了她哥哥的一边,李希芸这才注意到这个叫谢知繁的少年,他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墨蓝色的直身款式,上面印着大团的暗纹,李希芸拿着手里的布料,那人身上的纺织方法尽如出一辙。
谢知繁看着坐在一边的小妹妹,也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用极其轻柔的声音叫其起来,“做什么呢,今天可要把先生留的作业写完了。”
这话叫言棠很受挫,毕竟平时她的作业都是威胁她这个大哥帮着写的,言棠今年刚刚六岁出头,也正是懒惰的时候,自然是不愿意学习新的东西。
可她这哥哥倒也纵容着她任意胡闹,只见小丫头没有说话,只是将她那大哥朝一边挤了挤,本来就不大的座椅也挤得不行。
谢言棠笑着,“我要同希芸姐姐玩,你也去找白家哥哥吧?”
谢知繁站了起来,从一边的篓子里拿出了一些甜点,“这些是母亲出门时让我给你带的,你吃吧!”
手里还贴心的拿着小垫子,把谢言棠抱了起来,将垫子铺在了座椅上,便离开了,李希芸抬着头,有些呆愣的望着面前的纱布,而手里的证物似乎在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机会。
李希芸抓着布条,也同那人站了起来,“言棠,今天我没带鸭子,改明日,我定然和你玩,好吗?”
李希芸像哄小孩那般,轻柔的摸了摸那人的头,连忙也追了出去,先生如今正同屋里的人讲东西,自然没有察觉现在正要发生的事情。
屋外的对面是一条长河,两边修这石栅栏,谢知繁转过了头,看着跟了自己一路的人,“李家二姑娘,你有事吗?”
那人长着一张盛似菩萨的脸蛋,有种刚柔并济的美感,头上盘着发,用的是青玉镶金的梅花簪子,与身上的颜色相呼应,李希芸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布,“你身上的布料同这片很像,你知道它出自哪里吗?”
“我看着布料很难得的,不是寻常人家能够买的起的!”李希芸说着,将那布料递给了面前的热。
“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件事?”谢知繁接过了李希芸手里的布料,身子朝一边侧了一下,“这布料确实不是寻常人家可以获取的,可现如今不是都相安无事吗?”
那人说这话的时候,手里的布料便收了回去,“你还要去找吗?”
李希芸一愣,“公子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过去的事情,便不要再去争辩了...”谢知繁将布料收进了衣袖,便转了过去,留下了一句,“再追查下去,怕是要的更多了。”
“哎,你!”李希芸还想再说,谢知繁却带着她的唯一证据早已经走远了,“那你告诉我这布料出自那家?”
叫了半天,那人都没再说话,李希芸站在原地,本来是想要询问问题的,可现如今却将唯一的证据给弄丢了。
心中不免有些悲愤,可还是强忍着怒意,回了学堂,屋子里,心中越想越气,可有无可奈何,而下一秒,她却又回忆起那人身上的衣服,既然这样,自己何不先问他要?
等待中午头下课之时,李希芸在屋里等了好久,等屋子里走了差不多之后,便将那人堵在了门里,“你,把证据还给我!”
谢知繁先是一愣,然后站到了距离李希芸大约一米的位置,“姑娘找我何事?”
将袖子捋了捋后,便规规矩矩的站在哪里,看着李希芸,李希芸被这么一看,也险些愣在了原地,但想到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便又恢复了常色。
屋里,也就是刚刚,谢知繁一直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全然没有顾得身后的人,而现如今猛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有些惊讶的,但震惊不过三秒,便又恢复了平静,“这布料,对你有什么用处吗?”
“自然有用,不过没必要跟你说,你或许是知道的,”李希芸看着面前的人,这人明明就是等着自己来求他的,面子上却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这布料很值钱的,我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坏事?”那人挑起了好看的眉,但却还是诚实的将手里的布料给了李希芸。
李希芸看着面前的人,心里却在思考着那人究竟在做什么东西,李希芸迅速的接过了那人手里的布料,“谢谢。”
一开始就是他把布料抢了起来,而现如今又是他把布料给了自己,世界上那有这么矛盾的人呢?李希芸虽然拿到了布料,但还是不解,只不过现在证据也找到,剩下的便是找到谁能够穿的起这东西了。
那人虽说跑的很快,但还是在跑出去后又顿了下来,便站在门口的围栏边,“对了,我要说一件重要的事情。”
“李家二小姐,你布料你不用一家一家找了,是城南王氏布库,他家的...”
说完这话,那人便跑了,跑的很快,似乎是怕有咬人的东西一般,而留下李希芸一人在私塾里,一副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手里,还是那布料,而一旁则带着一行写着小字的纸条,城南王氏布料库,谢家大公子。
李希芸不禁一笑,这字迹,比自己的丑了不止一倍,而下一个目标,她便是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去那家店里,家中,她的衣服是够穿的,可如何说服家中祖母去买这些布料呢?
可若是说的太过直白,她祖母定然也是不会让她继续查下去的,可如果不说,她现在的身体却也做不了那么大的主见。
叫她那大姐去?倒也是个好主意,可却也有些缺损。
而墙外的那条河究竟流经哪里,她不知道,也无从知晓,现如今,她这件事情也刚刚过,若是提的太过于明显,定然会引起家里的谨慎,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