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说了,这二十军棍我现在去领了便是!”他说罢,脚底生风似的飞快出了屋。
齐哮在伤兵所,姚铭迺处理伤口不及齐哮手法利落,还要挑去手上磨出的血泡,又怕拿捏不好轻重,足足花费两盏茶功夫,总算为男子包扎好,他收拾起药箱,退到门口侍立。
陂澶军围城一月,总算撤走,贯翀城暂时得以喘息,男子与屋中几人商议起撤离百姓出城事宜,以及下一步作战计划,每位将军各自领了任务下去布置。
是夜,明月高悬,万籁都寂,经历激烈战斗后的东门也归于宁静,一曲舒柔和缓的笛音在城头回旋。
这是一首安魂曲,边地荒凉,山河沉默,姚铭迺望着孤独坐在城楼上的主帅,月光照着的背影,满身清冷,他手上一支竹笛,笛音低回,循环不休,周而复始。
朱潜沅立在城墙下,如今时令已是春天,现下关内定是万物复苏,生意盎然,而边关的风仍旧凌厉,吹人生寒,他想起了前朝诗人所作的一首边塞诗:
边关苦寒无春意,黄沙百丈只见泥。
小河冰融堤岸绿,征人何日还故里?
征人何日还故里?多少征人已死于战中,而故里亲旧却仍在殷切期盼着他们早日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