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想也不要想。更何况你想的再多也帮不了百姓,但不想可以让自己仕途走得更顺畅些。” 章直忍不住道:“但三叔你也不想吗听闻你与吕惠卿数度意见相左。” 章越道:“三叔与吕惠卿并无意见相左,你少揣摩这些事。” 说到这里章越顿了顿道:“你如今不过二十岁,还是要多学多问多看,朝堂上的争论你只能隐约听懂个大概,但却不能有自己判断,最后只能是人云亦云,道听途说而已。” “侄儿明白。” 章越笑道:“其实变法不变法的事本只是经术之争,但争到最后却变成了权力之争。这权力二字恰恰不是你如今可以想的。” “可是……”章直道:“可是三叔你不已是置身其中了吗” 章越回头看向章直,此刻正好北风卷来,云层翻滚,天地之间皆是寒冬的肃杀。 章直看着章越的目光,感觉他的目光亦是如这寒冬般。 最后章越笑了笑拍着章直的肩膀道:“不要想这些事,海面上是惊涛骇浪,但海底总是波澜不惊。” “你呆在深处对于惊涛骇浪碰都不要碰,过好你的太平日子便是了,至于朝堂上之事自有相公们为之!” 章越没有与章直说,自己要将所有的风雨都为这个家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