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章越提及王韶,韩缜当即鼻孔一哼道:“度之啊,这王子纯好生无礼啊,我就任安抚使后,他到如今只来过一趟,拜见时还没几句话便走了。” “秦州下面有哪个官员似他这么没将本官放在眼底。本来如此我也不怪罪,但前些日子,本官生辰,秦州大小官员都来拜贺,本官心想他在古渭往返不便,还特意派人告诉他不必前来。” “哪知这王韶不来罢了,竟连贺礼也未曾送。本官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并非贪图什么财货,但王子纯居然这点礼数也没有,哪里有将本官放在心上。” 章越听了韩缜这么说明白,这就是‘礼我可以不收,但你不可以不送。’ 章越道:“这个王子纯是颟顸至极,当初李师中,窦舜卿为安抚使时,我与他说了多少次了,他便是不听,我此去古渭定是狠狠地责罚,让他给安抚使负荆请罪!” 韩缜笑道:“有度之这番话便足够了,这个王子纯若非看他有些真本事,我便拿他如傅勍那般一并锤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