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已是凋敝,西北也是民生艰难,如今要再打怕是最少要八百万贯!” 文彦博道:“陛下,契丹交趾窥视,去年大灾小灾不少,那么多的百姓还在受苦。这八百万贯能活多少条人命。即便是打下桃州,那般贫瘠之地,朝廷又要花多少钱去养?” 王安石道:“陛下,章越之前给臣算了一笔账,之前熙河开边每年需费朝廷四百万贯钱,至熙河屯田及榷场互市后,以后可以每年减作三百万贯。若再打下桃州,这里多金银矿治,而且岷州熙州可以不用驻兵,可以拿出大量的地来屯垦,最要紧是颇降董毡,为了日后制夏定下不世基业。” “若西夏平定可以省却多少钱,陕西百姓亦不用再受此苦。为国家咱们应算大账,长远之帐,不可只算小帐,眼前帐。” 天子问道:“相公的意思,还是要打?” 王安石道:“臣还是那句话,对大臣应放手任之,若不济事后再予以责成。” 天子听王安石之言点点头道:“既是如此,这钱朕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