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爹爹。” 王安石道:“并非这一事,最要紧的还是市易法和免行钱上,你与吉甫(吕惠卿),望之(吕嘉问)商量一番,重拟文字将条例具析呈上御览。” “是,爹爹,”王雱问道,“要不要问子宣(曾布)?” 王安石道:“子宣近来望之闹得很僵,此事你先不要问他。” 如今曾布已取代薛向出任三司使,吕惠卿则如愿以偿地成了翰林学士。 曾布为三司使后,便与主管市易司的吕嘉问多有抵触。其实曾布与吕惠卿不和已近乎公开,而吕嘉问是偏向吕惠卿,对于曾布是爱理不睬。 王雱察觉到这里的微妙道:“爹爹,自子宣出任计相后,似很少往府上走动了,也没有如以往般事事请教爹爹了。” 王安石道:“子宣上一次与我提过,章度之在熙州河州的市易所办得很好,可以采纳他的做法,但我没有听。” 王雱道:“难怪,听说当年章度之差点成了曾家的妹夫。” 王安石道:“不要去理会这些,子宣也是计相,自也有他的主张。” …… 王安石不知的是,他当日退下后,官家思考了好久,然后半夜写了一道诏书,命人送给新任三司使曾布,询他市易法到底有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