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越笑了笑道:“其实当初荐相公,又何止章某一人。” “是了还有一事,度之可否告诉老夫,你当初给老夫的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 章越讶道:“相公未看下官的信?” 王安石点了点头道:“但今日想洗耳恭听。” 章越闻言有些失望和惋惜地道:“下官浅见,未入相公法眼。相公当初言‘夫合天下之众者财,理天下之财者法’,下官也是颇为认同,然窃以为当加上‘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几个字。” “如何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王安石神色有些严峻。 章越道:“管子云‘富能夺,贫能与,乃可以为天下’。再合相公夫合天下之众者财,理天下之财者法,可以说一番道理。下官认为要紧还是在于‘贫能与’之上,使整个国家能够富上而足下。” “总而言之,只夺富,不予贫,就是敛财而不是变法!” 王安石闻章越这一句话神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