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他们早就改邪归正了,但还是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我爸不是想玩脏的吗,那我就奉陪到底,反正不能随随便便屈服在他面前。”
她不禁抱住了他的胳膊,耳鬓轻轻贴在了肩头。
“谢谢你……”
“我说过,保护你是目前最重要的,谁也不准打关于你的任何主意。”
三天的期限很快就到了,再次相遇在楚河汉界两岸的双方,均已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孔庆杉呷了一口茶,看着对面仍坐轮椅但精神状态焕然一新的孔令麒,淡定地开了腔。
“这几天时间给你们充分考虑了。说吧,你们的决定是怎么样的?”
“多比拒绝你集团及旗下的所有合作意向,维持原来的经营模式。”
“你就那么排斥我这边的优质资源,不想让多比越来越好吗?”
“我当然希望多比越来越好,你愿意发展业务进来,表面上是没有问题,但是这些业务的长期输入会让多比产生不可逆转的依赖,而且还会增加你对客户的控制力。”
“我们交锋这么多年,你的基本操作到最后就是要鸠占鹊巢,夺取每一个时期的公司主权和建立对我的压制。不管你的资源有多好,我都不可能接受。”
“程蔓,作为公司的新股东,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就任由他这样安于现状?”
“对公司发展有好处的做法,我一般都会考虑,前提是要在全程公平光明的场合下正规进行。”
“您一开始无视他们兄弟俩的矛盾,对孔令麒使用暴力的行为持默认态度;私下偷偷联系老客户,企图替换他们已有的产品服务;挖掘现任员工,干涉公司的日常稳定营业,甚至派人跟踪威胁我。这些从各方面不同程度的侵权操作,都让我对您是否真的是从对多比和高管有利的根本目的出发产生了严重怀疑。”
翻看着眼前呈现的最新证据材料,包括一些关键的录音照片,孔庆杉陷入了沉思。
“另外我要通知你一件事,现在已经有一家更值得我信任的人工智能技术公司在和多比洽谈,论综合实力不比你这边差。我很早在创办都灵商贸时就和对方聊过,现在人家对多比很满意,签约是早晚的事情。”
孔庆杉抬头盯着势在必得的孔令麒。
“你要签那家公司?”
“没错,这几年他们同样是稳步成长,底子扎实,是一支看得到未来的潜力股。你想把业务灌输到我这边,挤干我自主开发的所有新鲜血液,到头来只要你掐断资金和订单往来,就会把多比辛辛苦苦撑起赖以生存的骨架拆垮至少一半,这和你一直对我实行的□□打压如出一辙。”
“此外,这几天还有你指使的黑客在公司后台频繁进行不正常的动作,是又一次撒开了大网绞尽脑汁要架空我的梅开二度吧?”
面对一页页铁证如山的白纸黑字,孔庆杉也不辩解了,来回扫视着谈判桌另一边静候表态的俩人,目光最终停留在了程蔓脸上。
“程蔓,你是我的儿媳妇,我也不想让你在这个家吃亏。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风投家,你真的接受多比未来的股票像这样平缓甚至可能下跌的趋势吗?”
“我明白您的意思,做生意自然有赚有赔,有长期的稳进,也有短期的暴利。但无论怎样,我都不希望自己投入的每一分钱、每一份精力是白费,追求的是根本上健康独立的活源泉。”
“我们在家里都是亲属,在多比这都是股东,共同的目的就是希望家和万事兴,投资有回报。但是多比的成长就像培育孩子一样,过分地依靠家长的控制,吃的永远是硬塞进嘴里的现饭,久而久之连粮食都不知道从何而来。这样的孩子即使成人了,也是个被动啃老族,或许还可能反噬家长的血肉,您真的想看到将来这种情景的发生吗?”
想起孔令麒之前在书房里控诉自己对他、亡妻和孔令杰的那些话,孔庆杉无言以对。
“总之,你愿意继续投资多比的话,我不会反对,但是用那些目的不纯的手段想方设法破坏多比的发展和我跟程蔓的工作生活,那还是好聚好散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宁愿多吃几年苦,多绕一些路,也不需要你打着各种旗号的假意辅助。”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孔令麒打包收拾掉桌上的东西,拉起程蔓驱动轮椅离开了谈判现场。
助理看着关上的大门,赶紧弯着腰靠过来问:
“老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由他们去吧,等到理想主义破灭以后,我看他们回不回来找我讨饭吃。”
“话说他们的那些证据是怎么搜集得这么及时的?”
“有大半肯定是程蔓的功劳,其实小麒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的脑子要是真的开窍了,给我添点堵也不是什么难事。”
“人工智能那边先保持现状,等小杰出来了再想想以后到底要怎么走。”
“盯着多比的人,都撤回来吧,目前台面上的优势不向我们倾斜。而且程蔓还掌握了不少我们的把柄,但是她刚才居然没有拿出来揭老底,算是给了一个台阶,就卖她一次面子好了。”
太阳晒得暖融融的街道上,程蔓推着怀抱手提包和文件夹的孔令麒慢慢向前走去。
“姐,真的谢谢你又帮我打赢了一次。”
“我们是事业和生活上共同成长的小伙伴,当然要同舟共济了。”
“以后多比也是我看好的新秀了,要更用心去哺育,听到没?”
“收到,我的富婆大人。”
她宠溺地低下头,与仰卧在椅背上的他蹭了蹭鼻梁。
而他也顺势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