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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的过往(2 / 3)

们来说,一旦稍有偏差就意味着无可挽回的损失。”

“其实原先总司令的人选并不是冯.布劳希奇,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赖谢瑙会更合适。”

“我听说过,元首想从国社党(纳粹党)里找一个更可靠的人(赖谢瑙)接替,但遭到了国防军委会的反对。”

“不,真相是在弗里奇离职的后一天,赖谢瑙就和元首大吵了一架,虽然我并不清楚那究竟是一件什么事情,可至此他就认为陆军们是难以信任的。并且在华沙阅兵的那个下午,他还拒绝了和将军们一起用餐。这是西格蒙德亲眼所见,他说元首很失望的回到了柏林。”

“所以——”阿塔贝尔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下来,现在他更加能确定自己的想法是没错的,喃喃自语道:“布劳希奇的矛盾是发生在那天前,8号他就在慕尼黑遭遇到了刺杀。凶手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木匠,上帝,海德里希可不会这么天真的告诉我们那位元首,这一切都是一个木匠干的——”

现在,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朝对方看了过去,不再说话。

当阿塔贝尔和克劳蒙斯离开的时候,夜已经入了深,屋外的雪堆得寸步难行。

克劳蒙斯联系到了一个附近的猎户,他支付了20马克的酬劳获得了一次乘坐麋鹿雪橇的体验。

最后,阿塔贝尔在向希普林告别时,再次提醒道:“你可以考虑我的建议,毕竟这是帮你摆脱眼下困局最好的方法。”

说完,他坐上雪橇,远去在了大雪的夜幕下。

而邱月明就静静地立在窗边,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有预感,在今晚的这场谈话中,那位阿塔贝尔先生一定是给了希普林某种承诺或者交换,就在他踏进屋子的那刻,他们之间其实已经默认了某种交易的建立。

两天后,希普林与阿塔贝尔的那场谈话被得到了证实,海德里希命保安队在德国与荷兰的边境逮捕了2名英国谍报员,并大做文章,酿成了有名的“芬洛事件”,而德国的广播内却闭口未曾提及阿道夫在慕尼黑曾遭遇暗杀的事情。

除此以外,元首还赋予了威廉.凯特尔身为OKW总参谋长更宽松的自主权,至于这其中有何种深意,对于军政部,则是缄口不言的。

没过多久,西线的决策也迅速有了结果,三天后,克虏伯行政大楼内的阿尔弗雷德先生终于等来了帝国的批复,这意味着埃森十万人力的战争机器终于庞然开启……

周五,诺伯和他的邱小姐结束了在扎克帕内的度假,并赶在周日前驾驶私家车到达了维也纳,准时参加了那场纪念弗兰茨.约瑟夫.海顿的交响乐演奏会。

当晚,西格蒙德担任维也纳歌剧院的钢琴主奏,在一众交错的乐声中,他的琴声如卡斯普罗峰的高山之雪,带着无与伦比的磅礴与壮美,冲破所有和弦,最终给这场音乐会赢得了一个完美的剧终。

演出结束后,邱月明本该和诺伯一起去向久违的西格蒙德打声招呼,但他从维也纳的剧院里走出时,身旁正好有两位在说话的朋友,其中一位是个漂亮的长发姑娘。他们三人一路说着话,神色很是默契又愉悦。

“有著名的长笛手费舍尔兄妹在,看来我们不必去打扰他们了。”诺伯说,他领着邱月明准备打转离开。

“他似乎很喜欢音乐。”

“是的,他很早就加入了莱比锡中德广播交响乐团,大概是二十几岁那会儿,他还受赫尔曼.穆勒.约翰(党卫队旗乐队指挥)的邀请,去给旗乐队做过示范演奏。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一些事情,我想他可能会一辈子待在乐队里,而不是进入军队。”

“后来?”

“呃,准确来说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索菲亚的去世,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邱月明听此,有些同情地道:“他一定很爱他的妻子。”

然而话落,诺伯却不信地笑了:“不,亲爱的,你想错了,他们的关系糟透了。”

“啊?”

“你并不了解西格这个人,他很固执,也很坚定,认定的事情很少会有改变的,而且在他的词典里从来没有情谊的说法,他的家族从他的祖父开始,就跟随威廉皇帝维持着最最传统的普鲁士作风,所以在他们家族中,原则就是一切事物的总规律。”诺伯边走边和她说着,“我记得,当年他还在波茨坦军校上学的时候,他的父亲就给他安排了沃尔特斯公爵的女儿作为他未来的妻子,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索菲亚拒绝了这门婚事,原因是她在美国留学时爱上了一个北美的小伙子,可是知道吗,联姻向来是政治中必不可少的一项古老传统,这不是只有中国才有的习惯,即使在我们这里也是一样,我记得你曾经在上海时问我德国的婚姻是否自由?很遗憾,我要告诉你,并不是所有,而沃尔特斯公爵的女儿就是这场政治的牺牲品。所以这也成了,他的妻子在日后痛恨他的理由。”

这场看似完美的天作之合并没有给双方带去幸福,沃尔特斯公爵女儿的浪漫与莱茵菲尔亲王的冷淡难以相融,而那时又恰好碰上了三几年纳粹党兴起的时候,索菲亚作为一名纯血统的上层容克,她对一个乞丐出生的领导人表现了最大的嘲讽,而他们之间也就是否该入党的问题在深夜产生了一次又一次的争执,偏生那个时候二十几岁的西格蒙德像发了疯似的痴迷于那个人,后来忍无可忍的索菲亚正式和他提出了分居。

那个时候,西格蒙德并没有耐心去哄骗一个总是对生活充满抱怨的娇惯妻子,所以终究导致了无可挽回的一步发生。

在1934年的秋天,寂寞的索菲亚爱上了一个来自英国的马术教练,为了这份可怕的爱情,她赌上了沃尔特斯家族的脸面与莱茵菲尔家族的荣誉,尽管西格蒙德知道后,只对她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不管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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