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论这个男人是毒蛇还是猛兽,对于白起来说,都不足为惧。
但他也没有因此小瞧这样的对手,毕竟敌人再弱,也不应该掉以轻心。
整艘飞艇梭巡完毕,白起特意将前端的驾驶室和那个男人所待的房间列为重点关注对象,留了一丝魂力在那里随时监控。
收回其余魂力时,白起一抬眼,就看到林琮美正举着她的那把长刀,朝着最后一块黑色的箱体劈下去。
说实话,整个画面看上去格外有种反差感——女孩眉眼弯弯的模样甜美可爱,偏偏持着一把看起来就凌厉厚重的长刀,却一副举重若轻的模样,与刀身相比,愈发显得她娇小玲珑。
即使白起知道,那把武器在自己主人手上,并没有看上去那般重,甚至可以说轻若无物。
但那种冲击感还是让他无法移开目光。
若是白起熟知现代网络语言,大概就能知道,这个词叫反差萌。
当然,他现在虽然不知道,却也不由自主地被这个画面所吸引了。唇角再次不自禁地勾起了笑意,甚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身后的金属墙板上,静静地观赏。
直到看到林琮美与她的长刀就着地上被分割成数块的黑色箱体讨论起来时,白起不禁轻笑一声,胸腔振动间,才察觉到自己此时的心境,竟前所未有的放松。
这是以前的他从来不敢想的。
他向来绷得很紧,觉得自己有责任在身,不敢,或是不想放纵自己。在上一任阎王委以重任之后,也越发地约束自身,严以律己。
可此时看到心爱的女孩在自己面前生动活泼的画面,心底便不由自主地柔软了几分。甚至觉得这样的安宁,才是他一直期盼的。
上一任阎王曾与他说过——能心怀天下者,其大义也;能心怀自身者,则其乐也。
现在想想,那位向来铁面无私的老阎王大概是想问他——什么时候也考虑一下自己?!
嗯,现在就考虑。
“瞧,正好三十二块,每块都一样大小,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厉害?!”
“哇,原来真的可以切成一样的大小,主人真棒!”
“哪里哪里,是小锤锤刀法好。”
“没有没有,是主人指点得好!”
作为主人,林琮美和自己的武器在一旁商业互吹,正不亦乐乎时,腰身上却突然覆上了一只手掌,掌心温热,却烫得她一哆嗦。
虽然明知道是谁,可林琮美还是被男人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了。
一回头,更是看到白起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明明那双湛黑如墨,一贯看上去都显得十分清冷的眸子里,此时却翻涌着一些她看不懂的热潮,似要将人淹没一般。
身旁刚刚还叽叽喳喳像个麻雀说个不停的小锤锤突然就噤了声,缩在角落里装死。
不过此时林琮美也顾不上它了。被白起这般专注地凝视着,那股腰身上的热意沿着脊背一直蔓延到她的两颊,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
“你……”
一个字都没说完整,就被含进了某人嘴里。
“唔……”
辗转反侧。已经不是头一回亲吻的白起熟练了许多。一寸寸地攻城略地,每一个细致的角落都不放过,一点点熨平,又一点点挑起,似要将这寸许之地翻出浪花来。
手脚乏力,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一切,林琮美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没有力气去思考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吻是什么原因。她只觉得——再这么亲下去,她心悸的毛病怕是要藏不住了。
耳膜里鼓噪不停的,全是她剧烈的心跳声。
好半晌,白起才退开一点距离,留给她喘息的余地。
只是也不知是担心她摔倒,还是留恋不舍,带着炙热温度的手掌仍托在她的后背上,不肯离去。
就连目光中的热度,都没有减低半分。
林琮美眼睫轻颤,避开他灼人的目光,抿了抿唇。却没想到唇珠上瞬间传来些微的疼痛,似是被吸吮得太过厉害,将要破皮。
她一时有些恼火,撩起眼皮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有些着恼地质问:“你干嘛呀?!”
刚一说完,林琮美就想捂住自己的脸。
被白起亲得气息不匀,声音也染上了几分色度,以至于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在质问,反倒更像是在冲他撒娇。
还带着近似淫|靡的娇喘。
一时间,林琮美简直不敢想像,这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只是她脸还没捂住,手已经被男人捏住了。
他只用一只手掌,就将她两只手都包拢了起来。动作间,指腹不经意地摩挲了一下她细嫩光滑的手背。
白起的指腹上,还留着长期手持兵器练武而磨出的茧子,此时摩挲过林琮美的手背时,带着微微的刺麻,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直了。
那种酥麻的感觉直冲大脑,激得她眼眶瞬间就泛起了红,眼底潮意不断上涌。
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见林琮美此时眼睫轻颤,双颊飞红,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大雾),白起眸色渐深,喉结滑动着,手指也不禁收紧了一些,想要俯身,却听到女孩“嘶”的一声,小脸一皱,顿时有些无措地松开手掌。
再低头一看,女孩细嫩的手背上,已然留下了一点红痕。
若是与以往他自己受过的伤相比,这简直就像是被蚊子叮咬过的伤,不值一提。可偏偏受伤的对象是她,又是自己的责任——
白起眉心一蹙,自责和心疼瞬间涌上心头。他抿着唇,低下头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那点红痕。带着魂力的指尖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