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咎的唇落在戚柔柔露出的脸颊上，一下一下，唇扫过她的脸，透着亲昵。
他怎么可能没听清。
戚柔柔：“我困了。”
“喔……”
“朕想起来了。”
男人清朗声音密不透风传入戚柔柔耳中：“柔柔嫉妒了，不喜欢我看别人，还说不喜欢别人盯着我看。”
“你喜欢我看你对不对？”
“喜欢吗？”
“柔柔，说出来。”
“我多看看你。”
“你让我看看。”
他一字一句，将被子里的戚柔柔抽丝剥茧一般剥出来，细细舔吻她的脸颊。
戚柔柔脸色白了红，红了白。
她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君无咎还在她身上乱动。
戚柔柔按住他，喘着气。
君无咎空出心神来：“怎么了？”
戚柔柔这次能清楚感觉到不对了。
“君无咎。”
她直呼皇帝大名。
皇帝心里一紧。
“我下面好像……侧漏了。”
顿了顿，君无咎掀开被子，看到她腿根处裤子上沾的血迹。
“……”
两人一时无言。
戚柔柔半夜又擦了擦身子，换过一身衣服后，她躺进床里。
这次再也不滚来滚去了，安稳得很。
君无咎将她抱在怀里固定住。
“晚上别乱动。”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舒服的话可以动一动。”
戚柔柔：“喔。”
“朕记得你半夜喜欢翻身睡。”
他将她侧过身子来，贴在他怀里，一手在她腰间按住。
“这样就好了。”
戚柔柔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谁料皇帝接着刚刚的话题又问道：“皇后，喜欢朕看你吗？”
戚柔柔满脑子睡意：“喜欢。”
下意识的回答，才是心里的答案。
皇帝顿了顿：“有多喜欢。”
“很喜欢。”
他看她时，她感觉自己被爱着。
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不会被人选择的戚柔柔。
“喜欢什么？”
“喜欢……”
话没说完，戚柔柔睡了过去。
她呼吸清浅，皇帝亲了亲她眉心。
“柔柔。”
他知道没有人回答。
说道：“夜安。”
好梦。
——
中秋夜宴之后，群臣放了三天假。
中秋之后便是每年一度的军队校阅，君无咎忙得脚不沾地，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
早间系统来找的时候，戚柔柔正在后殿的池塘边喂鱼。
“恭喜宿主，主角偏离度15%，按照这个进度的话，没过几天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进入下一个任务主线。”
系统欣喜的声音在戚柔柔脑海里回荡。
系统说完后，感觉到宿主并不是很激动。
它顿了顿，说道：“宿主，您不开心？”
戚柔柔：“……开心。”
她说是开心，连笑都没笑一下。
系统虽然没有时刻监督宿主完成任务，但也大致了解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系统劝说道：“您要知道，我们只是过客而已，这方世界说到底，只是书中世界，构不成真正的真实世界，宿主，您不该沉沦于虚无。”
戚柔柔闻言，并没有回答。
系统留下一句：“您好好想想吧。”
便隐没下去。
戚柔柔敛下眸子，她手里是这几日抄写的道德经。
鱼儿在水中游，吃饱过后开心地吞吐着泡泡。
戚柔柔轻声念第一页：“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她不觉得假。
她觉得是真的，那便是真的。
——
骁骑营作为戚少择掌管的军营，是众多军营里纪律最为严苛的。
“臣等，拜见陛下！”
前来迎接陛下的戚少择看到皇帝身边的戚柔柔，顿了顿，没想到她会来，说道：“拜见皇后娘娘。”
君无咎道：“将军无需多礼，说起来，您还是朕的岳丈，皇后的父亲。”
戚少择一脸冷色。
“君是君，臣是臣，臣，不敢逾越。”
他没多看戚柔柔一眼，在前方带路：“还请陛下稍后去营帐更衣，辰时众将在校练场操练，届时副将会带领陛下前去。”
君无咎换了一身简单利落的战袍。
戚柔柔还从未见他如此模样，他平日里一贯温润儒雅，私下里调笑时也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穿上战袍后，气质陡然变得凌厉了几分。
他眼神看过来，目光落在戚柔柔身上瞬间柔和下来。
戚柔柔莫名觉得他刚刚的模样很好看。
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有不一样的气质。
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君无咎握着她的手：“皇后，与朕一起。”
戚柔柔点头，出去时，又看到当时宴会上见到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