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连忙点头：“在呢在呢。”
他嗓音微哑：“抱抱我。”
戚柔柔将他抱在怀里，用力抱紧：“好了，抱住了。”
“抱紧我。”
他嗓音带着鼻音。
“嗯嗯，抱紧了。”她将他身子朝着她更贴近一点。
怀里的人反过来抱住她，将她整个人腰身环住，缩在她怀里。
戚柔柔感觉到，他竟然是发抖起来。
她有点慌：“你怎么了？”
君故渊颤着嗓音：“没事的。”
没事的。
往日的君故渊，只要想起过去，想起城墙前头颅，想起石阶前鲜血，就会控制不住地发抖。
那时候，望着母亲头颅被人砍下，落在地面上，溅出一地的血。
皇后姑母捂住年少时君故渊想要嘶吼的嘴，紧紧的。
她蹲在他身边，静静的，麻木不仁的，看着下面鲜血满地。
问他：“看到了吗？”
满脸泪水的男孩，拼命点头。
看到了。
看到了。
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看到了，就记住。”
皇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将来杀死皇帝，也要有这个场面。”
“砍掉他的头颅。”
“用鲜血祭奠你母亲和父亲的亡灵。”
“记住了吗？”
君故渊深深地记住了。
刻在骨血里都未曾忘记。
回想起过去那些深埋在脑海里的记忆，他终于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