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温太太也恼了,答道: “若她不去将军府,又怎么会见到简王这样的人?” “娘说这样的话又是什么道理?不怪简王那种为老不尊的人,反倒怪别人不应该遇上这样的人。”温献容既是难过,又觉得不甘: “再说守宁去将军府又有什么错呢?当日姚太太在西城出事,是世子救了她的命。后面姚家出事,也是将军府帮忙捞人。” 世子当时传出死讯,于情于理姚家人都应该去。 这个事情中,姚守宁又没有任何的错,错的明明就是简王这个老色胚! “您之前不喜守宁与世子传闻,总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可您今日也看到了,世子发疯不是假的。” 她满脸失望: “娘明明知道,守宁不是那样的人,传闻未必尽信,可您还是因为这些消息而决定毁约。” “……”温太太被她说得哑口无语,半晌才道: “你大哥与守宁本来就不是良配。” 现在想来,她不喜欢姚守宁活泼的性格,觉得不太庄重。 再者说了,姚守宁太过美貌,纵然她无心,也会招来祸患——今日简王府的事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那也不应该借题发挥,而是堂堂正正说清楚。”温献容没有否认母亲的话,只是正色道: “您也教导过我们,不要行小人之举。” 可惜温太太大道理都懂,涉及到自己亲生儿子时,却又不愿落人口舌,想占据道德至高位。 她不喜欢姚守宁性格,又觉得自己儿子是人中龙凤,可挑选更好的大家闺秀。 偏偏她不好意思言明,怕让人指点自己背信,所以便借着今日这一场闹剧,把事情推给姚家,仿佛是姚守宁的错,她才被逼无奈的断亲。 “我不要你来教导!” 温太太被女儿一通说,面上哪里还挂得住,当即斥了一声: “就算没有今日的事,守宁跟世子之间的传言已久,我打退堂鼓有什么不对?” 她不快的道: “当日妖邪现世,你大哥去姚家拜师那日,守宁就出了门。” 温太太又道: “她柳氏不说,但我猜人可能去了将军府,这种情况下,人家心都不在我们温家这边,我们强求又有什么意义?” 温献容说不出的失望,摇了摇头: “您也知道,守宁去将军府,可能是与妖邪有关。” 她近来找姚守宁玩耍的时候不多,但从世子中邪发疯,再到姚家妖邪现世,多少猜出了些端倪。 “如果娘觉得守宁与世子走得太近,您可以直接了当的问,而不是每次借故试探,既是不满,又装大度。” “你闭嘴!”温太太被女儿教训得面上挂不住,直接喝斥: “总而言之,这桩亲事不了了之。本来就是双方口头约定,又没过八字,也没下聘,如今只是说清楚,以免耽搁别人而已,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说完这话,她不敢去看女儿的眼睛,匆匆忙的别开头: “我也知道守宁无辜,但你大哥将来会入仕,你也看到他自小苦读,是多么用心,我又怎么忍心他将来因这些事,受人非议?” 她爱惜儿子至极,舍不得污了儿子名声,便宁愿自己来做这些事。 “是我对不起守宁,将来若姚家有事要我帮忙,我定尽当全力,绝不会推辞。” 话说到这个地步,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温献容喃喃道: “娘只想着儿子,却没想过女儿将来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子。” 她噙着眼泪低垂下头,‘呵呵’笑了两声: “说是为了儿子,还不是为了自己。”不等温太太说话,她又道: “不然真要是为了大哥好,怎么不问问大哥自己的意思?” 温景随喜欢姚守宁,甚至为此将姚家亲戚数代都调查得十分清楚,摸清姚守宁喜好,就为了想要讨她欢心,深怕自己将来出了差错不如姚守宁的意。 偏偏温太太自以为是,不顾儿子心意,强行做决定,末了还说都是为了儿子好。 若温景随知道她的举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你——” 温太太被她的话气到,正欲说话,温献容终于不掩饰自己的真性情,脆声道: “真想早点嫁去姚家,不要管家里这摊烂事,我可太喜欢跟姚太太相处,有事说事,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以往这样的话她是不敢说的,说了就会被温太太骂她‘不知羞耻’。 她以前羡慕姚守宁有话就说,此时自己也这样大声说出心中想法了,才觉得心中爽快无比。 “你真是不知羞耻!” 温太太目瞪口呆,温献容一不作二不休: “我羞什么?若筠是我未来丈夫,喜欢他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一句话顶得温太太嘴唇哆嗦,指着她半晌,才颤声道: “你给我回屋,抄写《戒言》、《慎行》!” 温献容的心里涌出一个念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与守宁同病相怜。 两人是闺中好友,她时常听姚守宁诉苦被柳氏罚抄书。 相较之下,温献容表面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