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唇齿留香,可见徐氏的香油钱捐了多些。
文逢珠垂下眼眸,不小心扣下了一直在手中玩弄的珠子,精巧的珠子落在地上弹动几下,滚落一段距离后消失不见,不知遗失在了哪个阴暗的角落,再难寻觅。
清亮的女声似是在反思自己:“姐姐说得是,是逢珠着急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日,文莘姣这日不知怎的寅时就叫了文逢珠起来,偏说要去赏日出,文逢珠自是不敢忤逆她,心中虽怨,也还是穿戴整齐跟了出去。
时下还是春日,早晚也是凉得很,文逢珠搓了搓冻的发僵的指尖,快步跟了上去。
“咦,今日竟也有人来看这日出。”
苍老却不失中气的声音唤醒了文逢珠昏昏欲睡的脑袋,等看清山顶的人,她默不作声地扫了一眼穿着简便服饰的人。
她对方丈行了个贵礼:“不知大师也在,丑时做了个奇怪的梦,醒来只记得娇红似火的日出,这才想起护国寺后有个山峰,便叫起小妹,过来看看。”
此时恰是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洒落一片金黄,将面前的女子衬得更不似凡人。
明智大师抚了抚胡须,仔细看起这位贵女的面相,越看越是奇怪,他不禁皱起了眉。
“大师,我命格可有异?”
文莘姣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起伏,此刻正在面对自己的一生,好像也十分淡然。
这份淡泊让明智大师暗中点了点头,想着反正此女也不在意,让她提前放宽心也好。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才道:“姑娘本是极贵的从龙命格。”
文莘姣袖下的手紧紧握起,指甲扎在手上有些尖锐的疼痛。
文逢珠也是张大了嘴巴,心中五味陈杂,波涛汹涌。
而就在两人还没消化完这句话时,只见明智大师又开口道:“可不知怎么回事,现下姑娘命中出现了一位七杀星,她的杀戮之气极重,压过了姑娘的锋芒。”
明智大师瞧着这位姑娘好似没缓过来的样子,手中掐算了两下:“姑娘放心,今后的荣华富贵肯定是少不了,七杀星并不与姑娘相克。”
他突然停顿一下,又重新掐算,半晌满脸疑惑:“咦~怎么还带着点相辅相成的意味。”
他在指尖重复动作后的第三遍,脸色大变:“啧,老衲实在看不明白,恕老衲学艺不精,姑娘只当老衲讲了个笑话罢。”
言罢他就不等二女有什么反应,匆匆告辞,带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文莘姣回过神老和尚早已不见,人老腿脚还算利索点很,她无奈只能带着文逢珠先回去,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她想找明智大师问清那番话,又不想显得自己太过在意,平白掉了身份。
虽说大师批得准,但说不定就有出了错的时候,在屋中琢磨了两天,她还是决定去问个清楚,大师说的那番话令她如鲠在喉,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