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犯了大错,自认领罚到你母亲院子里伺候去了?”
听到祖母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请求,闫姝并不气恼,这事儿要是真这么好办,她也不会特意把此事拿出来在早膳说,“是这个丫鬟,但并非是她自己认罪,昨儿早上我和表妹去学堂匆忙了些,表妹银簪落下后被她捡到归还而已。”
“表妹却觉得丫鬟对簪子动了手脚,我随后又将自己的簪子赔给她三根,是表妹不依不饶,最后才这样,孙女话中句句属实,绝无半点私情。”闫姝半真半假的把事情讲述一遍,掩下是自己请求母亲把丫鬟罚到她院子的事实。
祖母听闻前后事因,不再讲话,望向孙氏。孙氏的脸色并不好看,想来昨日把丫鬟罚到她那里,居然是为了今日来求情,她眉头紧锁死死盯着这丫头,竟不知她有这般好心机。
孙氏不悦,却不能不回答婆母的话,“事情并非如此,这丫头讲话怎也不知讲全,安安本不愿多计较的,但……”
“母亲既然提到了表妹,不如就叫来表妹当面谈谈如何,再讲一讲她是怎么想的。”闫姝及时打断她继续想要往下说的话,手中玩着自己的手帕,语气平静,目光也未曾向母亲那里看过一眼。
孙氏的话卡在嗓子里,较好的面容布满愁云。闫姝这是把问题抛到明面上来了,她要是想阻拦女儿要回意欢,那就得要安安来当面对峙,安安来了肯定要探究刘思贤一事,届时面临的场面更难以把控。
老夫人目睹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又见闫姝两句话间,把孙氏拿捏,眼中划过几分赞赏,“孙氏,你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讲?”
忽然被点名,孙氏愣神儿回道:“儿媳…没有问题,这丫鬟是姝儿身边的,自然该回到主人身边去。”
她这一回答,闫姝心中瞬间舒畅起来,她看见祖母的目光里满是敬畏。果然不愧是祖母,不费口舌就让孙氏把人给交出来了,还不用受人诟病她偏袒孙女。
闫姝得了便宜还卖乖,从位置上起身对着祖母和母亲行礼:“多谢祖母、母亲关怀,那女儿就先去把人接回去,先行告退。”
祖母笑着颔首,瞧着闫姝欢欢喜喜地走出门,心想这个孙女难得不是榆木脑袋,还算是有点机灵样,不像她母亲被个外来丫头片子捏在手心里。
正堂的主人随后都纷纷离开,只余孙氏一个人惆怅未然留在原地。孙氏满面失落,不懂之前还只是顶多敢反驳她几句女儿,今天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算计她,“姜嬷嬷,你说这丫头,她怎么敢这么做,我可是她亲娘!”
姜嬷嬷垂着脑袋把夫人从座位上扶起来,一句话没说,该说的,她昨晚已经讲过,自家夫人不愿意听,便不说也罢。
孙氏得不到回答,自顾自的生起闷气,越发觉得这孩子是个不爱亲近人的。
甭管别人怎么想她,闫姝现在是挺开心,她一路飞快跑去母亲院子,生怕晚一步,意欢就被这些人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