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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泽最近回暖,一高也老早开了学,正值初春,眼看着六月愈来愈近,枯燥乏味的学生时代即将结束,他们却进入了瓶颈期。
班主任仁慈,特赏了一节体育课给他们。
“这算什么福利啊!”
明明是初春,上完体育课的少年个个大汗淋漓,商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教室,许识谊拿出一张纸擦拭着脖颈处沁出的汗珠。
将擦过的汗的纸巾扔进了垃圾袋,从书包里拿出了个柳橙。
此时班里还没太多人,自调过位置,谭珂与季漾倒是不怎黏在一起了。
谭珂坐到了许识谊前面的位置。
“你和苏宜清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许识谊剥开柳橙皮,柳橙的味道霎时扩散到空气中,酸中带着些苦。
像少年无疾而终的暗恋。
“高一。”
“那你俩在一起三年了啊。”
许识谊剥皮的动作停了下来,商灿有些无语道:
“你听谁说的他俩在一起三年了啊?”
“不是吗?”
“他俩高二就分了,别造谣!”
谭珂悻悻的闭上了嘴。
“为啥分啊?”
“因为苏宜清冷暴力。”
许识谊没说话,倒也算默认了商灿这个回答。
谭珂不说话了,空气沉寂了片刻,他瞧着商灿看了好大会。开口道:
“真的好像。”
“什么?”
突然的岔开话题,令商灿有些疑惑。
“和许一啊。”
许识谊掰了几瓣橙子递给了他俩,在听到许一这个名字时,本能的滞了一秒。
手中的一瓣柳橙掉落在地面上,沾上了泥尘。
她俯下身,将那瓣沾满泥泞的柳橙丢进了垃圾袋。
“许一谁啊?”
“季漾那个小佳人啊。”
“你别看我只瞧到了一眼,真的蛮像。”
商灿耸了耸肩,接道:
“哪个yi啊?”
“一二三四的一吧。”
“性格也像。”
季漾不知何时走到了这边,顺口接了句。
“你不会暗恋姐吧?”
商灿和季漾还挺合得来的,两人的关系自是比别人好些。
许识谊盯着季漾,她见季漾抬眉,却无言。
许识谊往嘴里塞了一瓣橙子,酸涩的汁水迸发出来,浸满了她的口腔。
她的味觉是比别人浅的,但耐不住瓣柳橙是真的酸。
“不会。”
季漾的回答迟了几秒,许识谊被邻桌叫去搭话。
她额前的碎发随意散在两遍,卧蚕弯的明显,有一瞬她是与他记忆中的女孩重合的。
可季漾深知,无论是她还是商灿都不该是自己对许一感情的寄托。
人们常说,自己的注意力会先放在熟悉的人身上,他最开始由于许一的一些缘故,放在商灿身上的注意力的确比许识谊要多。可是渐渐,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许识谊身上。
她像是有种魔力,只要是靠近她的人,总会感到温暖,和商灿不一样。
许是因为她炽烈吧。季漾想。
她是,炽烈的小太阳。
也是,季漾的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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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蝉鸣一天比一天悠长,六月渐近,毒辣的红日整日烘烤着大地,偶有微风起,带动校园里种的樟树叶,树影摇曳,光影斑驳。
“十一。”
云窈哭丧着脸摇着许识谊的手臂。
“好十一,帮帮我。”
“怎么了?”
许识谊有些疑惑。
“明天不就是篮球赛了嘛,我们班没有人愿意去后勤部。”
云窈说到这就来气,别的班都是争着去帮忙送水,到了一班,报名的寥寥无几。
“所以…”
云窈扣了扣手指,许识谊算是知道她的意思了,微微挑眉。
“还得投靠我吧。”
云窈狠狠点头,有些做作道:
“十一,还是你最好。”
许识谊应下了她的求助,也是因为高考临近的原因,一高对这件事也没过多放在心上。
“那带我一个呗。”
许识谊将此事告知了商灿,对于商灿这个回答,倒是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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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赛是麟德私高提出要举办的,但麟德私高的篮球场在室内,搁置不下这么多人,只好交由京泽一高来筹办。
篮球赛是在下午。
像是有什么寓意似的,那天夕阳落进一高的篮筐,他们最后一局打的响亮,逆风翻盘。
几乎整个操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球场上的少年早已酣畅淋漓,那是他们最好的模样。
“承让兄弟。”
季漾将额上的发带扯了下来,发梢的汗滴滴在球场上,即刻蒸发。
“承让。”
有些眼疾手快的女生立刻围了上去,云窈有些懵,别班后勤这么多的嘛。
许识谊拿水的手僵在半空,商灿倒也速度,早早便去到了莫听洲身边。
环顾操场,一高的球队旁围满了人,对比一下,私高显得略微凄凉了。
私高的服务也是交由一高负责的,后勤本就人少,再加上一高队旁又围了些,私高那边就没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