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晓您担心晏小姐的安危,属下已打探到了晏小姐的下落了,不过……您若是这副模样去见她,她怕是会难过的。”
齐傲叹了一口气,此刻他瞧万重青便觉得心烦,用了汤药之后便将人轰了出去,许是近日劳累的缘故,沾上枕头便入睡了。
梦中他见晏风华头戴凤冠,身着大红色的凤袍,站在议政殿中,手被齐明德紧紧攥着,极不情愿的同齐明德站在一处,给进入宫廷中的诸国使臣上演陛下皇后琴瑟和鸣的戏码。
站在一旁的贵妃目光一直盯着晏风华,方容容恨的她牙痒痒。
“这是大域今年上供的马匹和牛羊,还请陛下过目。”
内侍接过礼单,检查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后,才交到了齐明德的手中,晏风华将被握过的手藏在了身后,那只纤纤玉手被攥的发红。
国宴散后,齐明德这才彻底翻了脸,还特意将容贵妃喊了来。
“晏风华,不要以为你仗着自己是晏将军的女儿,就给孤摆脸色,都这些年了,你那兄长晏泽华,怎么连个大域都打不下下来,晏老将军上了年纪,空占一个将军的名号,你们晏家是不是不行了?”
晏风华忍气吞声任由他谩骂,朝中已有人不满晏家,还有从中落井下石说晏家功高盖主,若自己惹他不快,父亲和兄长怕是更不好过。
方容容娇笑着走到晏风华的面前,逼着她想自己低头,尔后摘下了她头上的凤冠,“表姐,这凤冠着实不适合你。”
方容容不敢在齐明德面前闹得厉害,见好就收,一边哄着齐明德,一边挽着他的胳膊离去,在惊呼中被齐明德横抱起来。
晏风华仰头长呼气,她恨齐明德用这种手段诓骗自己嫁了他,她当初哪怕是下嫁,也总好过现在被他们二人冷嘲热讽。
齐傲紧攥着被子,憋了一口气猛地从梦中惊醒,窗外鸡鸣声洪亮,天开始放明了。
戴好发冠穿好外杉走了出去,侍卫们照例已在园中操练了起来。
一旁的萝卜头坐在石墩上看的津津有味,没一会儿便被他的母亲训进了屋中,让他穿衣服。
北方的夏日早晨还有些凉,他也觉得有些凉飕飕的。
“世子,可是感觉好些了?”万重青端着在炉上一直温着的汤药和米粥走过来了,齐傲见到他都有些头大。
“嗯,来此村也算一场机遇,身子没那么乏,也不老想着咳嗽了。”
万重青说道:“世子,待一会儿出太阳了,属下带您再去那村医家,让他再给瞧瞧。”
齐傲总觉着万重青从昨天到现在怪怪的,“不必了,我觉得好多了。”
“晏小姐的事他好像知道些……”
齐傲顿时来了劲儿,粥和药就差合一起下肚了,“走!现在便去。”
“那老头古怪的很,昨天还叮嘱我,非说是辰时初才能去。”
齐傲已等不及了,索性带着万重青出去转转,这村落倒是大,再往村口走走便能看到千亩良田上,风吹稻花的景象,已有农户开始下田割麦,看着远处郁郁葱葱的山林,略有些眼熟。
眼前景象重叠,仿若又看到大域铁骑从远处奔来,此处厮杀成血流成河的景象。
好不容易等到了村医说的时辰,二人敲了敲门扉,待里面的人开了门,齐傲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