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少爷看到叶棠动手吃了一惊,后面被她牵着锁链走时也回不了神。
不是惊讶于她杀了人,一串游戏数据而已。而是惊讶于,她可以明目张胆地为了他生气。
而在现实中,他却从没有这样的资格。
他们幼时相识,也曾有过手拉手嬉戏的纯真时光。后来八岁时她去了外地的道场下棋,两个人刚开始还会用手机发消息,叶棠偶尔还会给他寄些信和小礼物。
后来他回了楚家本家,被楚家正式认可为未来的接班人,事情太多他也渐渐不与叶棠发些无关痛痒的话,也换了部手机,弄丢了与叶棠的联系方式。
很多年后,当他无意中回到原来的家,看到两百四十多封沾满尘埃的信和许多小礼物时,他才意识到在后期没有任何回应的情况下,叶棠居然在异地坚持给自己写了整整十年的信。
痴情也好,友情可贵也罢,反正他很感动,也意识到了自己对叶棠的心意。被时光冲淡的人,再次出现时依旧会是自己最怦然心动的模样。可当他喜欢她时,她已经在道场和棋院辗转了十五年。
她的职业真的很辛苦,即便已经成为了职业棋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依旧有三百多天都在棋院与其他棋手下棋,几乎每天晚上都可以在网上看到她下棋到半夜。
他心疼她,想把她娶回家,让她过上安逸的好日子。有大半年的时间,他去棋院给她送奶茶,送玩偶,送小礼物和电影票。最后只得到一句忍无可忍的,“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
“我需要一个能全心全意支持我事业的家庭主夫,楚总您连送礼物都忙得不愿意亲自来,明显不是。”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还是,你害怕自己一定会爱上我?”怎么不是亲自来了?每次他都是亲自挑好了送到棋院的接收处,第二天再亲自确认她是否拿走。
再说,她不也给他发红包了吗?这不算双向奔赴?
“我的时间紧张,没有空谈什么恋爱。”她想了想道。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攀上顶峰,成为世界冠军,这是我毕生的梦想。至于其它事有空的话,那等我死了吧。”叶棠冷冷道。
“那……要不……做个朋友吧。”
“我不和喜欢我的人做朋友。”叶棠寒声道。
事以至此他应该就此放弃的,可是他偏偏犯了贱,就是不肯放手。
后来他通过关系得知叶棠相亲认识了一个男的,那人在照片上无论怎么看也只能勉强算得上清秀,大专学历,一个小厨师,身高也不过刚一米七出头,哪哪都比不上他。
那天下着大雨,他远远地看到叶棠和那个家伙一人撑着一把伞在路上走,叶棠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远远一个汽车驶来,溅起了泥泞的水花。
那人却自己躲闪在了叶棠身后,一点也没有想着叶棠,任叶棠的裙角斑斑点点,肮脏不堪。
看来他对叶棠也没有什么感情在。
他撑着伞走过去,本就俊逸非凡的眉眼在橘黄灯光的映衬下更是惊为天人,在一处街角堵住了两个人,他看到那个男人惊艳的目光自上而下,扫过他手中的马六甲藤制伞柄,傲慢的面容,又从修长合体的黑色风衣上扫过一圈,最后在昂贵的钻石手表上停顿了几秒后才离开,眼神越发畏缩。
叶棠想绕开他,被他一伸长腿拦住,那人开口问道:“请问您是?”
“她男朋友,现在,你给我滚。”
“不好意思,我……我……我立刻就走。”那人紧张得结结巴巴,转身就想逃离,却被叶棠拉住了手。
“他不是我男朋友,你才是。”叶棠道。
“叶小姐,您不要开玩笑了,有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干嘛还要赌气和我相亲……”那人边说边奋力挣开叶棠的手,楚斯珏实在忍不住也帮忙掰开了叶棠的手。
还是记忆中温温软软的手,光滑的手背就像刚做好的嫩豆腐般,让人止不住摩挲。就是太凉了,这么冷的天,如果是他,一定不会拉着她在大街上闲逛,把她冻得人都瑟缩了起来。
“章先生!”叶棠转身看着匆忙跑走的人喊道。
“看来他抛下你走了,真可惜呀。”楚斯珏从背后抱住她,有些揶揄地道。
“你想干什么?”叶棠冷冷道。
“他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论能力,论家世,论容貌,论对你的喜爱,我哪一点不如他?”楚斯珏在叶棠耳旁道。
“请你自重!”她怒道。
话一出口,就被一个缠缠绵绵的吻挡住,雨下得越来越大,不时有惊雷划过,他却恍若未觉,沉浸在两个人之间更激烈的战斗之中。
刚开始他依然是有些理智在的,打算只是亲一口就离开,后来虽然决定贴紧她的嘴唇狠狠地多亲一会儿,还不敢想到撬开来更进一步,他总是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她愿意才好。
可是他从未亲过别人,此时面对心爱的人就像干燥已久的柴堆被淋上了汽油,接着一支打火机飞舞着掉落其中,熊熊烈火爆炸开来,霹雳啪啦作响。
男人本能的占有欲在作祟,一想到她刚刚主动伸手去拉那个又丑又怂的家伙的手,他的心就疼得发颤,就止不住地想要更多,想用最原始,最简单的亲近来证明他们之间不就不存在的关系。他被本能所支配,成为了一只发情的雄兽。
是有爱的吧,她对我,应该有一点点的动心吧。似梦似醒间,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响起,像是塞壬的歌唱,让他心醉神迷。
“啪!”一个巴掌声响亮的响起,他用舌头顶了下被打的地方,血腥味后知后觉的传来,她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