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的系统近两月说是要升级,久未出现。她刚回京师不久,便因军功受封为长信王,特赐可佩剑入宫。她领旨谢恩后入宫谢过女帝。正待要走,却听人说太后召见,等了半个时辰也未见到人,便被一个宫装男子七拐八拐地领到了一处偏殿等候。
“这就是让我等候的地方?为何如此偏僻,若是太后召见,我岂不是要怠慢了他老人家?”到了门口,她却不着急进去,只是站在原地斜瞥着那人问道。
“这……”
“说!是谁指使你来的,要干什么坏事?”叶棠见此人明显心虚不已,立时把剑横在他脖子上,怒喝道。
“王爷饶命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有上头的大人物逼我把王爷带进此处,把房门锁上,然后立刻再喊越多人过来越好。
其余的,小人我一概不知呀。”
这些时候,站在门口叶棠已经大概能闻道屋内过于浓重的熏香和其中隐隐的腥膻之气,她心下了然,正欲接着逼问,那人却口吐鲜血,立时倒地不起。
看来对方是有什么秘法让这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实情,只是,不知是针对她,还是针对屋内那人。无论如何,还是先看清屋内情景为好。
她快步走进了屋子,里面的床榻上果然躺着一个男人,此人远看面如冷玉,近看时脸颊上却泛着层不正常的绯红,端的是艳若桃李。他头戴一颗夜明珠,乌黑的秀发四散开来,身上只剩了一件领口大开的素白内袍,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他极难耐地抓着床单,身体紧贴着冷硬的床板,在床上磨蹭着,外衣和腰带也都四散在地上。
叶棠快速拾起他的衣物,又趴在地上仔细检查了有没有什么遗漏,幸好在床底下找到了一枚写有慕容柳的玉牌,没有留下引起祸患。
她把东西全部收好,立刻将人打横抱起,那人一碰到她就身子一颤,不安分地乱动起来,她解开外袍覆盖到他身上,顺带盖住了他的面容,柔声道:“别怕,我救你出去。”
与人一起坐在回王府的马车上,她先叫下人快马去通知王府里的郎中准备好出诊。
自己在心里又不禁盘算起来,慕容氏是当朝第一大姓,虽不比崔氏几百年底蕴深厚,但确实也是炙手可热,当家人慕容轩更是身为吏部尚书。
没想到自己今日随意救下一个男子,说不定可以实打实卖慕容家一个大人情。只是不知今日之事有没有慕容家中人的参与,说不定只是内宅私斗,想借她败坏慕容柳的清誉。
但说不准,这件事情指向的矛头就是自己,是想给她扣上污辱良家妇男的帽子,还是自己与崔氏联姻不成,慕容家已然坐不住了?
据说慕容氏的二子慕容澜与四公主叶璩正打得火热,他们这是想再送个公子给自己,再让众人“无意”中撞破两人私情,将生米煮成熟饭,好让慕容氏在夺嫡之争中多条后路?
无论她们是怎么想的,叶棠也不屑于那些自己没本事,就靠牺牲弱者一生幸福来让自己痛快的人。无论是想伤害慕容柳还是想利用他的身体来抵毁或者攀上自己,她都挺同情慕容柳的。
尤其是自己曾经也为了家族利益被强迫嫁给那人,虽然她与那人自幼相识,但总归早已兰因絮果,这样自己都已然是怒极恨极了。更不要说这慕容柳压根不认识自己了。
“呜……”慕容柳又难耐地乱动起来。
“那熏香上有药,你不舒服蹭我也没用。”她无奈道。
“嗯?你……什么……什么意思。”慕容柳喘息着道。
“你自己隔着衣物摸摸,发泄出来就会好受点。”
啪!一巴掌狠狠地落到了她的脸上,她也没躲,毕竟慕容柳中了药,肯定也不会算很重,她也不愿与他计较。
“你!登徒浪子!嗯……流……流氓,唔……”慕容柳怒道,只是此时他声音沙哑,双目含泪,面若春桃,生起气来也如撒娇一般。
“……你不愿意做就不做便是了。反正马上就有郎中了,实在不行,你就咬我吧。”她叹口气,伸出了自己的手臂道。
“嘶,你还真咬。”她手臂上立刻一疼,这人居然真隔着衣袖狠咬了她一口。
“你说可以的。”
“我就意思一下,算了……随你吧。”
“你……你不是坏人?我就说,你这般英武不凡的美丽女子,嗯……怎么可能是……坏人……,毕竟,我还要嫁……嫁给你。”
“你不需要嫁给我。”
“你看了我的身体,还抱了我,为什么不负责?”
“在场又没有第三个人,事急从权,日后我也决不会告诉别人。你就不能……”
“你!你要赖账?”
“不是,万一进来的是个乞丐,你也要嫁?”
“那等污秽之人竟敢欺辱我,自是要挖眼挑舌,砍手断足。”
“那我又有什么区别?”
“你是长公主,是天潢贵胄,自然与旁人不同。你若能娶我,今日之事,就……就原谅你好了我。”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满宫之中,能持剑入宫者唯您一人耳。何况,您的画像,朱门大户待嫁的大家闺男几乎人人一份,大家都夸您战神下凡,对男儿家又温柔痴情,他日更是有望继承大统……”
真是……权势是最好的春 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