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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 / 2)

直到冠云亭的事传的满城风雨,陈千俞才隐隐明白,那日郑均为为何非要把自己拉走。

起因是,二十一那日,有人在冠云亭附近的假山中行苟且之事,路过的不少人都听到了动静。

那日后,这事便在严州传开来,由于没有确指的对象,于是一时间城中无论男女皆对自己去过冠云亭的事缄口不提,生怕凭空惹出什么非议。

“这样的风口浪尖,本不想让你出去”,何安如手搭在女儿的肩上,左右看看,终于把珠钗插在了满意的位置。

“只是……”

“阿娘无需多言,我明白的。”陈千俞从铜镜前站起来,一脸的平静。

“阿娘也盼着能尽快了了此事,从此你也能踏踏实实过日子。”

这话陈千俞听了很多遍,但是此刻心情却有些复杂。

虽然她对相亲之事只抱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但阿娘这样说,婚姻似乎成了纯粹的目的,比她父亲寒窗苦读二十多年只为金榜题名的目的还要纯粹。

难道人之一生,只剩目的吗?

陈千俞看着低头帮自己整理着衣裙的娘亲,想起她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突然想问,父亲于她,是什么。

当然她没有问出口,父母之事,儿女不能置喙,她也不想置喙。

只是她万没有想到,冠云亭的事还真的波及到了她。

当她坐在仙清居的雅阁里,听对面的男子毫不掩饰地问她那日是否去过冠云亭时,一种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冠云亭的传言就像一枚烙印钉在了那日到场的所有未婚女子身上,人人面前都蒙着一层被怀疑的迷雾,但没有人能轻易向外人证明,丑闻的主角不是自己。

如果非要证明,便要以更屈辱的方式。

“我去过。”陈千俞迎上那人的目光,坦然承认。

她大可以说她在里面待了不到一刻钟便离开了,对后面的事一无所知,更是毫无关联,但她深知,没有解释的必要。

因为莫须有的要义,在有,而不在其他。

对面的男子似乎讶然于她的直接,听后微微一怔,却又很快神色如常:“不瞒小姐,那日的名单已经流了出来,我也已看过,小姐确实在名单上。”

“不过,小姐能这般坦然,想来此事与小姐无关……”

男子话还未说完,突然一杯酒泼在脸上。

“你做什么!”男子“腾”地站起来,一脚将凳子踢了半丈远,顿时闹出好大的动静。

陈千俞什么话都没有说,把酒杯狠狠地拍在桌上,绕过桌子,走到那男子面前,鄙夷地看了一眼,随后便要往外走。

不防却被那男子一把拽住。

然而下一刻,门一脚被踹开。

“放开!”陈千俞和出现在门口的人几乎同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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