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伤他们的心。”
庞敦敦鼻子红红的,转过身,自己小心擦眼泪,不想让何温以看到他的脆弱。
何温以听着耳边何凡说的话,注意力在庞敦敦身上。
见庞敦敦伤心到背过身,不搭理她和何凡了,赶紧摆手,示意何凡别再继续说了。
何凡抿唇,很是不爽,瞥一眼庞敦敦的背影,心中腹诽着,他一手带大的妹妹何温以现在居然为了一个陌生男人凶他。
何凡自主夸大了何温以刚才摆手叫他别再说话了的动作,咂舌,琢磨着别的捣乱方法。
“淮南大的食堂挺好吃的。”何温以走到庞敦敦前面,哄庞敦敦,“要去吃吃看吗?”
两个人带来的行李,由何凡负责,时间空闲的时候,运送到何凡租在淮南的学校外面的房子。
何凡远远落在何温以和庞敦敦身后,吐槽:“合着我给这小子当司机和行李搬运工来了。”
何温以和庞敦敦在食堂排队买饭。
庞敦敦前面,插/入进来一个梳着夸张的油头,对着食堂窗口的镜子不断咬着嘴唇夸大用手抚摸着他头顶的油背头的男人。
男人长相是温婉的南方小男生,嘴里却操着一口东北腔:“唉呀妈呀,俺张大飞也有长得如此得劲的一天呐~”
腼腼腆腆,经常一被人逗就容易脸红的庞敦敦,看起来才是符合那个男生长相的性格。
何温以站在庞敦敦身后,接收到了前方来自庞敦敦眼神的求助。
何温以摇摇头,示意不要跟这种人计较。
“我觉得他可能有点喜欢怪异装扮。”庞敦敦凑近何温以耳畔,指给何温以身边人看张大飞的眼神,“他们好像看他也是很古怪的眼神,可能他时不时就会弄这样的打扮。”
何温以若有所思点点头:“有可能。”
何温以和庞敦敦换了个队伍排队,自动和张大飞划开表示不相关的距离。
谁知……
张大飞那厮沉醉咬着自己的下嘴巴,顶着腮帮子,嘴里斯哈斯哈地感叹着,跟随何温以和庞敦敦的脚步,同样的换了个吃饭的队伍排队。
何温以感慨一句:“刚出门就碰到大神了。”
张大飞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所怪异,不停变换着螳螂脚步,跟个精神小伙似两手顺着鬓角往上摸头发,时不时抖抖紧身的外套衣服,抬高手臂展示自己浓密的腋毛。
“我靠,”连庞敦敦这种软包子性格的人都忍不住了,拽着何温以就要走,“这人真的可能就是个神经病。”
张大飞有意穿了精神小伙常穿的紧身旺仔牛奶裤子和衣服。
至于张大飞紧身的上半身衣服,被他有意剪开了腋下那块,露出扎实的黑色腋毛。
……
有认识张大飞的人上前,满脸复杂表情地看着他,捂住自己的鼻子:“张大飞,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张大飞在何温以和庞敦敦走后,油腻的表情恢复了正常,瞟说话的那个男生一眼,恢复自己一贯的高冷模样,大摇大摆走了。
剩下在食堂看到张大飞刚才发疯样子的其余人,各个互相交换了眼神,但就是没人敢再继续开口说话的。
张大飞的艺术演出,属实是让人吃惊,足以让人惊掉下巴的那种。
庞敦敦拽着何温以的手,带着何温以去了淮南大的另处食堂,姿态熟稔。
何温以和庞敦敦来到淮南大的另一处食堂了,陪着庞敦敦走入那处食堂,若有所思着,“你来过淮南大?”
而且,庞敦敦分明是一副不仅来过淮南大,而且对淮南大十分熟悉的表现。
何温以不明白庞敦敦为什么要瞒着她这件事,在刚进淮南大的时候装作自己不认识路,一直黏在她身边,“敦敦,你……”
庞敦敦闻声回头,目光下瞟,以为何温以在介意他手牵着她的这件事,快速地低声说了句抱歉,松开了何温以。
何温以的右后侧方,坐着一个戴着黑色口罩和黑色鸭舌帽的男人。
陈淮南低头看完张大飞给他发来的角度清奇拍的何温以与庞敦敦的同框画面,抿唇,带着淡淡的无语和敬佩。
张大飞这次为了帮他得到何温以的消息,也真的是拼了。
被那么多人当成了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