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京回来时也没怎么和乐队的队友们打招呼,如今让我应付学妹的眼泪,怎么想难度都有点太高了。
所以我几乎是逃走的。
我出了棒球场,背着书包开始思考今年新年要不要回东京过,前两年我都是在北海道过的,母亲为此还打来电话抱怨我不着家。
我搓了搓手。
要不还是回去吧。
我想。
在完全离开棒球部所在的区域之前,我的胳膊被人从后面拉住了。
我回过头,本乡正宗站在我身后,他身上还散发着可怕的白雾,像是高强度训练途中突然跑出来的一样。
“本乡君,”我慢吞吞地说,“偷懒是会被教练惩罚的哦?”
“你会回来看我的比赛吧?”他没理我。
我看着自己被扯住的胳膊,大脑停摆了好几秒钟,然后又再次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可能是真的喜欢我。
“……我去看你们比赛做什么,我还要准备升学,很忙的。”
本乡正宗闻言手下用力,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给他捏碎了。
“你得来看我的比赛。”他大声说,“你必须来看。”
我讨厌他命令式的语气,但又微妙地从中品出了些许恳求的味道,“我很忙,没时间看。”
“我们在交往。”他据理力争。
我眨了眨眼睛,“交往?什么时候?”
“夏天的时候你和我告白了。”
好像确实是有这么回事,虽然其实是他拦路抢劫式的求交往。
“但是我也说了要甩了你喔?”我说。
他咬了咬牙,语气严肃地回答了我的发言。
“我没有同意——所以我们还是在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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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