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激励了乔妙卿和王大力的士气。 “此剑,名翠竹!” 乔妙卿一脸严肃地报上剑名,身法轻飘,立即起剑进击。 见夏侯流风原地不动,王大力一声嘲讽,“哼!这老王八蛋,长的活像一桩冤案,竟敢在这里耍风流!干他!” 骂完,王大力亦拎斧紧随而去。 “不自量力!”夏侯流风黄牙一呲,“杀!” 卸甲、推碑,战破城! ...... 漫漫长夜,熬煞凡人。 敌军顶起四面火苗,燃近孤岛! 我等犹如岛中孤灯,不肯熄灭! 面对近四倍于己的贼匪,‘有死无生’四个字,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 我还未到弱冠之年,便要葬身莽莽荒原了么? 营外,敌人开始全面进攻,遮天蔽日的箭雨凌空扑下,守在大哥身边的我立刻挺身而上,为大哥精准的一一拨开。 按照大军攻城拔寨的套路,箭雨之后,接下来便是全军压上。 我瞪眼望去,贼匪几乎全部配甲持盾,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三步一起盾,慢速推进。.. 二牛下令放了几波箭雨,奈何敌人利盾坚甲,我方的箭只能伤到几个倒霉蛋,可谓杯水车薪。 在成年人的眼里,我方低矮的营墙,完全可以视若无物,随着敌人不断推进,我方作战空间被压缩,局面越来越不利于我。 前三次剿奸除恶,一直都是我为刀俎,现在,沦为鱼肉的滋味,让我心中憋闷。 “大哥,可有破敌之策?你只管说,赴汤蹈火,我亦从之!” 从小到大,除了爹娘,我最信任的人,莫过于大哥了。如果大哥说冬天水是热的,那就一定是热的。 大哥寒眉倒立,表情严肃,“或许有!” 我急呼二牛前来,二牛慌忙跑到后,大哥简明要义地说,“若论步战,我等必败无疑,当今之策,唯有上马一决生死。” 二牛看了看场中形势,焦急地回复,“大哥,你看,贼匪已近七十丈之地,怕到时骑兵根本无法冲锋,若上马,只会变成贼匪的活靶子啊!” 大哥向北一指,斩钉截铁,“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为了胜利,必须弃帅保车。我与应成带二十十名身手矫健的弟兄,在中帐造势,吸引敌军视线,二牛,你速去挑选三十名敢死之士,向北顶住贼匪攻势,为骑兵冲锋创造空间,其余人立即上马向北冲锋,只要冲起来、杀出去,再来一个回马枪,就有翻盘的机会!” “大哥!你身边只留这么点人,怕连一盏茶都挺不过去!”对自己的不自信,让我第一次反对大哥的计策,“大哥,不如,我等护你杀出重围吧,只要你冲出去,平田军的种子,就一直在!” 大哥哈哈大笑,“作为平田令,我必须驻守中军。况且,倘若此处没有好肉,又怎会引来大鱼上钩呢?” 我犹豫地道,“可是...” 大哥神色一凛,“没有可是,你我兄弟刚才不是还说要同心死战么?怎么,现在就让我抛弃兄弟独活?放心吧兄弟,战局远远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不到最后一刻,胜负仍未可知。” 大哥这话说完,我心中忧虑更增一层。 在这片薄州沃土,我兄弟几人没有任何靠山,更无水可依,又哪里来的山穷水尽呢? 就在我愣神之际,李二牛动了。 经此时日磨练,二牛倒更像个职业军人,杀伐决断,见大哥已经决意,立即领命而去,也就五六息的功夫,十余名精壮的军士围在了大哥身边,这其中,还有当日试图做逃兵的苏小三。 见到了苏小三,我一颗犹豫的心,骤然坚定。 当日一心逃走的苏小三,尚能提兵护卫大哥。 作为和大哥从小光屁股玩到大的兄弟,我惜命否? 一股冲天豪情涌起,我提剑昂首,顾立在侧,视死如归。 不就是一条命么,你要?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