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人。 一声空灵,四处皆音,杀气凛凛,“呦呵,堂堂致物境高手,竟被欺负成这个样子!莫惊春啊莫惊春,大意失荆州的滋味,怎么样?” 莫惊春似乎猜到了来人,他撇了撇嘴,笑骂道,“哼!装神弄鬼的家伙。” 来的男子站在远处,身影清晰又似朦胧,他嘴唇微动,对地上两名破城境武夫道,“滚!告诉你们主子,善恶终有时,若再来华兴郡闹事儿,我,必亲自去找他。” 两名破城境杀手仓皇走后,莫惊春跌坐在地,他也是一条汉子,大喘了几口气,便忍痛将钢针拔出。 不一会,暗中施救之人缓缓走来,赫然是身着一身儒家玄袍的刘权生。 “回京述职,竟独自一人,你这太白将军,也太潇洒!也太小看这座江湖了吧!” 刘权生走到莫惊春身边,以心念为引,助其推拿散毒,包扎伤口,一边道,“陛下将你放在太白山任职,用心良苦,你怎能如此不爱惜性命呢?你要知道,你若死了,东境或许就乱了!” 莫惊春紧咬钢牙,抬起头来,故作茫然的问道,“你是何人?” 刘权生先是一愣,随后洒脱问道,“你说我是何人?” 莫惊春定睛看向刘权生,故作试探道,“你是曲州三杰?” 刘权生嘴唇挑起笑意,故作正色道,“无名之辈,刘权生!” 莫惊春摇了摇头,笑道,“无名之辈?哈哈!我看未必吧!” 刘权生挑眉笑道,“愿闻其详。” 莫惊春面如翡翠,一连道出,言语不褒不贬,“哈哈!曲州三杰之首,陛下的心腹,二皇子党的余孽,颠覆本家刘氏的豪杰?还是,子归学堂的大先生?” “莫将军偏居一隅,多年未曾离开赤松郡,没想到居然对天下之人了解的如此清晰,佩服,佩服!”刘权生一面为莫惊春顺气,一面笑道,“一别多年,早已物是人非,你觉得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吧!” 莫惊春沉默片许,对刘权生道,“当年你我仅一面之缘,算是萍水相逢,今日为何要出手相救呢?” 刘权生表现得十分淡然,“因为你是莫惊春!” 莫惊春闻言,反问道,“刘权生,你怎知今日的莫惊春,还是当年的莫惊春?” 刘权生春风和煦,柳眉微拱,“莫将军既然说我既是陛下心腹,我为何不能知将军心意呢?” 莫惊春不禁朗声大笑,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吐出了一口浓血。 莫惊春吐过浓血之后,刘权生收回气机,莫惊春则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舒坦地出了一口气。 他回头,看见正同样看着自己的刘权生,两人相视大笑。 “大先生,我饿了,有吃的么?” ...... 街灯掠影,在刘权生的搀扶下,莫惊春和刘权生两人十分低调的返回子归学堂,刘权生亲自下厨,莫惊春简单吃了点东西,迅速恢复了体力。 一杯热茶入喉,莫惊春顿感解乏,他仔细端详了刘权生一番,莫惊春开口问道,“刘权生,你此番救我,有何求啊?” “做事一定要求个报酬么?做好陛下托付你的事,守好东境,保境安民,既成报酬!” 刘权生没有看莫惊春,此刻的他,双手背后,看着窗外落雨纷纷,没有了赛赤兔的马厩,被他安置了几只田园犬,正呼呼酣睡,也不知是雨太静,还是几个小田园太吵,整座院子里,别有一番滋味儿。 “尽忠职守,本就是臣子应做。”莫惊春闷声回答后,反问了一句,“倒是你刘权生,华兴郡世族之患已除,为何不重返京畿,追寻大好前程,反而缩在一座小小的学堂之中,有才华而不得施展呢?” 刘权生爽朗笑道,一边为莫惊春续茶,一边说道,“学古探微,一展韬略,以清妖孽,了却百姓忧愁事,何必拘泥于庙堂?如果只有身在庙堂才能了却君王天下事,岂能配得上‘才华’二字?” 莫惊春直视刘权生,“在其位,谋其职,官位越大,越好造福一方!巴山楚水二十载,一朝出山觅封候,这一点,我和你不一样!” “浮身之物,顺时托你于水上,逆时卷你于水下,倒不如我这条万千香藕下隐着的池鱼来的自在。”刘权生转头看着与自己对视的莫惊春,温声细语,“功过是非,史书自有盖棺,岂是一官一职所能定论!” “嗯!这句话,倒是勉强合我心意。” 莫惊春抿了一口茶,顿了一顿,正色道,“东境最近不太平,今晚截杀于我的这群渣子,估计是高句丽国派来的。刘权生,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再报,若无他事,我便告辞了。你且安心,我也是精忠报国的汉子,陛下所托,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行出于己,名出于人,莫将军的人品,我信得着!” 刘权生做了个请的手势,莫惊春拱手出走。 待得莫惊春远去,境界尽失的夏晴,从侧室走了出来,他活蹦乱跳,心情似乎上佳,坐到莫惊春的位置上,对刘权生道,“大哥,你咋知道今晚有人要截杀莫惊春?” 功名已成,世间再无伤心事。名垂青史,人间再无悲伤人。 “自然是斥虎帮的探子啦!南蝶蛹,北斥虎,塞北黎的探子,怕是在咱家房檐上都有!”刘权生指了指屋顶,打趣说道,“幸好咱们和塞北黎是一家人,不然啊,洗澡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