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这事情就是有亲才麻烦。” “那梁龙的娘命不好,恶疾早夭,父亲修炼天赋一般,实力不怎么样,但听说耿直且忠心,当年为粱大管事挡过刀的,后来为啥走的不太清楚,但父母都没了之后,粱大管事对梁龙一直很好,当亲儿子养来着。” “结果这小子不学无术,还时常惹事儿,粱大管事才将人丢到黑山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磨磨他的性子,结果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粱大管事能不生气么?” 黄管事一边说着,一边倒了一杯酒。 “所以,这事情其实不在于城主大人的态度,而是粱大管事的态度,并且这算是他的家务事了,你让我一个外人怎么插手?不过呢……” 苏夜好奇道:“不过什么?” 黄管事瞥了瞥桌子上的盒子。 苏夜翻了个白眼,然后将盒子给推过去。 你想要就说么,我又不会不给你,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虽然你很有诚意的看着我,可你还是要跟我说想要的,只有你说了我才会知道你想要,我不能你不想要偏要给你,你想要又偏不给你…… 黄管事拍拍盒子道:“我觉得,你就别管这事情了,虽然我不知道粱大管事怎么想的,但人家就梁龙一个亲人了,怎么的也不至于让他出事。” “那能不能让我去牢里见一面梁龙……”苏夜忽然灵光一现:“不对,让我去见一面粱大管事。” 噗! 黄管事顿时一口将酒喷了出来。 “苏夜,你小子咋听不明白呢?” “我听明白了。”苏夜道:“让我见一面粱大管事。” 黄管事赶紧将盒子又推回来:“你要进牢里,我还能想想办法,见粱大管事真不行。” 苏夜一把摁住盒子:“你只需要帮我告诉粱大管事,黑山有人求见他,他肯定会见我的。” 黄管事道:“苏夜,你别找死行不行,粱大管事正在气头上。” “相信我,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苏夜道:“你只是帮我跟粱大管事说一声,粱大管事不至于迁怒你的,回头见与不见都跟你无关。” 黄管事道:“苏夜,你到底想干嘛?” 苏夜笑道:“不干嘛,只是想跟粱大管事聊几句。” 黄管事想了想道:“我真的只帮你通报一声,其他的事情,我可管不着。” “足够了。” “那吃完跟我走吧!” …… 对于黄管事而言,见到粱正卿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他就是被粱正卿管着的。 然后…… “黑山的狱卒想要见我?” 书桌前,一名穿着锦衣的男人缓缓抬头。 粱正卿的年纪看起来着实不大,也就三十上下而已,五官清冷俊美,气宇轩昂。 事实上,粱正卿至少三百多岁了,只不过,修为精深,是元婴期的大佬,寿数长了,容颜才看着年轻。 粱正卿道:“黑山才刚出过事情,还有人敢妄自下山?这是不记教训?” 黄管事赶紧道:“他走的传送阵。” 粱正卿冷声道:“乱用传送阵,更该死。” 黄管事道:“他是带着正事来的,黑沙尘暴来袭,黑山的粮食都被水冲了,眼下黑山缺粮。” “那就给他粮食,这不是你的事情么?”粱正卿道:“找我做什么?” 黄管事小心翼翼的道:“是他说一定要见您一面,若大管事不愿,或是抽不得空,我这就去将他打发了。” 粱正卿沉吟了一下,摆摆手道:“让他进来吧。” 黄管事愣了愣,还真让苏夜说准了,粱正卿会见他。 要知道,苏夜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粱正卿有什么理由见他? 带着好奇,黄管事推出了房间,来到城主府的偏门,冲着在门口等着的苏夜道:“粱大管事还真答应见你了,你跟着我来,记得别乱说话。” 苏夜道:“放心,我可乖巧了。” 苏夜跟着黄管事进入城主府,穿过回廊,走了大概半炷香的功夫,才来到一间屋子前。 黄管事探头道:“大管事,我将人带来了。” 粱正卿随手示意了一下,黄管事冲着苏夜打了个眼色,示意苏夜进去。 进入房间,粱正卿在桌案前写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抬头。 “黑山来的?” “是!”苏夜行礼道:“黑山狱卒,甲字班的,我叫苏夜。” “你见我是为何?” “为梁头儿求情。” 粱正卿放下手中的毛笔,打量了一下苏夜:“梁龙?” “是。”苏夜道:“这次的事情跟梁头无关,他当日在黑山值守,并无离开过,所以,事情跟他无关,他是替手下的弟兄扛下了事情。” 粱正卿道:“所以呢?” “梁头儿是个好人,在黑山兢兢业业,对待手下如同手足,这次他扛下了事情,黑山的兄弟都很愧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我才过来打听一下消息,并且见梁头儿一面。” “但我托了一些人,他们都不愿意帮我,说此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