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了。
只要嫁进门收拾好那几个小玩意,往后的日子舒坦得很。
而刘清漓自己也争气,弱冠之年便是举人,说一个天纵奇才不为过。
这次下榜恐怕就是贡士了,往后就是殿试。考得好,三甲之内必有名。
就是府上姐妹多了些。
不过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去的,自己已经在绣嫁衣了。
等妻主上门求取就嫁过去。
想到那场面,心怦怦直跳。
表面上却云淡风轻,悠闲自得的模样。
旁边的莫斯言也是如此,场下的人除了颜姐姐其他人有什么好看。不是父亲将他禁足了他早去陪颜姐姐去了。
谁会来这个地方浪费时间。
莫斯年无聊之际,那双狐狸眼扫到一个纤瘦的背影。如松柏之挺拔,双手规矩的放在胸前。
跪坐在软垫上,气质清冷。就好像周遭的所有的喧闹都进不了她的世界。
那人侧头和旁边的人说话。
莫斯年呼吸一止,刹那间想呼喊出她的名字。
妻主!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和他心有灵犀?知道自己想她了,又见不到她所以打听了自己的行踪来偶遇自己。
害羞的捏着手中的帕子,含羞待放的红了脸颊。
幸好莫斯言也没关注,他早就看到了自己的妻主大人。
人群中唯一闪着光亮的点。
他好久没看见了,好想她。
底下方文殊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抱怨:“谁在诅咒我!”
赤欢颜交上了画卷,此刻如坐针毡。
见方文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觉得她年纪还小不懂得这是怎样一个机会。
虽然心里心急如焚,但也只能等。压住烦躁的心,规矩的跪坐在软垫上。
旁边穿着丝绸,带着玉佩的女人鄙夷不屑的开口:“摘文会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参加,往年英才如云。”
“我等皆是进士出身,据我所知这位女君还未过秀才吧?”
旁边人突然发难,转头看去。
长得很好,炯炯有神的大眼。英气十足的眉毛,梳着高高的马尾。用的发冠都是玉的。
刘清漓认识赤欢颜,一个自命不凡的寒门子弟。
攀上了太师府公子,居然还不放了。
让他不顾名声的和她厮混,简直就是烂人一个。还考科举,依她看。直接打断腿扔在路边等死就好了。
这一次摘文会,她拿的入场卷不用说肯定是莫斯言给的。这次的主办方是他娘的徒弟办的,莫斯言要喊一声师姐。
撒个娇就搞到手了,但是俩人一组。自己略耍手段就让她找不到人。
结果她居然半路上拉了个人来。
但也无须在意,一个破破烂烂瘦小的人。看起来就没威胁感,莫斯言的算盘一定会落空的。
赤欢颜讥笑道:“这位女君可真是不懂礼貌啊,我等都是读书人。能不能行在文章之上,在这耍嘴皮子可得不了好。”
“最后的结果便是最好的证明。”
方文殊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算看出来了。赤欢颜和旁边那个英气女君有矛盾啊。
刘清漓哼了一下,不和她计较了。
等会结果出来,她就该滚了。这时候逞口舌之争不是时候。回去的路上已经给她准备了小惊喜。
让她得意一瞬间吧。
摘文楼,二楼,一间房内。
众人围绕几张画卷争论不休,吵得脸红脖子粗。
王夫子:“这画应得魁首!”
“画中的竹成破土之势,坚韧不屈的精神不就是我们大金人嘛!”
岑夫子摇头晃脑:“这画也不错啊,清雅脱俗,煮酒烹茶。悠闲自得,野外闲居。”
“明明是这个好!”
“非也,梅兰竹菊。君子之物,雅之!”
一旁胖乎乎的夫子拿上了画得极好,字也写得不错的画。
不禁感叹画工了得,连竹片上都叶脉都能看得出来,雨滴滴在人物上感觉就像是真的被打湿了一般。
那字那诗狂妄至极:“天赐酒,同共饮。”
什么人能和天上的神仙共饮一壶酒,圣人?神仙?
岑夫子看杜夫子拿着一幅画念念不舍,凑了上去,一看不适的皱眉。
低声训斥:“这人,太过狂了。”
“画工不错,字也不错。可这诗和竹关系不大,偏题了。”
杜夫子却不觉得回怼回去:“有和不妥?我觉得没偏,能上前三!”
众人争论不休,于是决定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