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李莺。 李莺心头微跳,却不动声色:“大师可看出有何玄妙了?” 法空摇头:“不太对。” “如何不对了?” “这真是天魔秘经?” “大师可是怀疑我偷换了它?”李莺似笑非笑。 法空盯着她看。 李莺星眸灼灼,坦荡的看着他。 法空叹一口气摇头道:“这本天魔秘经有问题,并不是真经,李少主,我们被骗了。” “那大师以为……?” “李少主,还是别练这个了,此经不太对劲。”法空摇头:“如果真练了,麻烦无穷。” “多谢大师提醒。”李莺道。 法空若有所思看着她。 李莺笑道:“看来大师还是怀疑我是不是掉换了这本秘笈,不如大师施展神通看看吧。” 法空叹一口气:“李少主,我对你可是诚心相待,也相信李少主你的胸襟。” 李莺道:“既然合作,当然是诚心相待,勾心斗角确实不该,……这么说吧,这本天魔秘经需要独特的观看之法。” 法空失笑:“这么说,我即使得到了秘笈,真的秘笈,也没办法得到天魔秘经?” “大师要天魔秘经做什么?”李莺笑道:“天魔秘经对大师是没用的。” “如此秘笈,天下间哪一个不好奇?”法空道:“想参照一下。” 李莺摇头:“这涉及到宗门传承,恕我不能外泄的,大师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法空呵呵笑了。 李莺笑看着他。 法空摇头:“还是李少主棋高一着,佩服佩服!” “大师过奖。”李莺嫣然笑道。 这一次的笑是发自内心,不是怒极而笑。 心里是痛快得不得了,酣畅淋漓。 他费尽心机,说了这么多,又是逼自己动手对付坤山圣教,又想杀坤山圣教的高手,结果呢,一样也没能如愿,一番辛苦却是给自己做了嫁衣裳。 这种滋味足够把他气炸了。 换了自己,一定是要气死的。 她仗着修为更高,所以不怕法空发作,反而笑得更灿烂更肆意:“大师,多谢了。” 法空笑了笑:“李少主既然知道观看此经需要独特之法,意味着我注定看不到,却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此举未免太过火了吧?是算计我呢。” “大师恕罪。”李莺笑着合什:“确实隐瞒了这一点,但要说算计,我们彼此彼此,大师的算计可不比我少。” 法空摇头苦笑:“怨只怨我太相信李少主你,觉得你光明磊落,合作便可以放心的合作,没想到最后关头却是栽在这里。” “大师是要让我内疚,从而说出传承之秘吗?”李莺笑道:“如果我这么做了,那便是残天道的叛徒,祖师难容,所以大师还是不必多说了。” “嗯,也罢。”法空点点头:“认赌服输,李少主善自珍重,告辞。” “大师好走,恕不远送。”李莺合什笑道。 法空道:“如果下一次李少主再找我帮忙,交换的条件便是这传承之法。” “那是不可能的。”李莺笑道。 法空道:“那我便收走了这本秘笈。” 他将银帛册往大袖里一塞,一闪消失无踪。 李莺轻笑一声,没有追赶也没有变脸色,任由他带走了银帛册。 这银帛册已经没用了。 经过一次天魔柔掌激发,便已经废掉,再用天魔柔掌已经不能激发了。 对于天魔秘经的保存,历代祖师当真是费尽心机,不过还好,自己只要练成了天魔秘经,就能重新制作出秘笈来,以为传承。 —— 法空下一刻出现在金刚寺外院,坐到自己院内石桌旁,取出天魔秘经的秘笈来,翻来覆去的看。 他一边看一边啧啧赞叹。 魔宗先祖当真是智慧惊人,世间竟有这般奇妙的手段,外人即使外了秘笈也没用。 如果依照这秘笈练,走火入魔是必然。 仅仅是几个小字与行功路线的一点点差别而已。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此为最佳写照。 他合起秘笈,收入时轮塔内。 这制作的材料,还有手法,都是值得借鉴的,自己将来也弄个这样的传承之法。 而且,能不能从这上面悟出一些别的,一些魔宗的根本观念与规则。 这对于了解魔宗行事与破解魔宗武功必有助益。 “李少主没回来?”林飞扬看到他独自坐在桌边,上前问道:“难道遇险了?” 法空笑着摇头。 林飞扬道:“什么事,竟然不招呼我,很机密吗?” “此事不提也罢。”法空摇头:“外面的情形如何了?” “可是热闹得很,城卫,神武府还有绿衣内司,全都出动了,白虎大道那一截全被封住了,不准进出,正在追索刺客呢,依我看呐,白费功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