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向康健,真出事,也只会是……”
“但愿如此吧……”王霜愤愤道。
“对了!夫人,奴婢刚才听几个僧人说,和我们同样被雨困在这儿的……还有当朝三公主!”
王霜一惊,这是如今最富盛名的三公主,生性活泼,很受皇帝喜爱,更是皇家这一代的第一个公主,生母也是当今皇后,很受重视。要是巴结上了……王霜想着,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抹笑,便叫人去知会一声,去拜访一下。
23
裴玉止不住的咳嗽起来,裴洪停下马,将外衣脱下,也盖在裴玉身上。
裴洪的左手搂住裴玉,右手抓住缰绳,雨水大多打在他的背上。
“大哥,一会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先找家客栈,等雨停了再走。”裴玉趴在他的身上,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雨滴点点打在他的脸上,疼痛已是麻木了。
迷迷糊糊,他感觉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无力的时候,一个人守着母亲的棺材,听着裴望悲与王霜在你侬我侬,甜言蜜语。
“楠儿……”他不由自主地喊出口。
远远望去是客栈,裴洪高兴起来,努力将马的速度提到最快。他扶着裴玉下了马,但裴玉根本走不了路,他费力的将裴玉背起。
十四五岁他已经长得很健壮了,裴玉也很轻,但他还是有些费力。
到了店里,才发现身上根本没有带钱财,掌柜见他衣着打扮是贵家公子,才同意了他们入住。
裴洪将人扛上了楼,费力地脱下裴玉的衣服,为他用热毛巾擦拭身体,才将他放回床上。接着便狼狈的在一旁坐着睡着了。
24
“夫人夫人!”小梅急冲冲的叫醒王霜。
“干什么?”王霜不论什么时候,都做足了一副脾气极好的模样,如同现在被叫醒,她也只是不满地皱着眉。
“刚才江鸣儿来找奴婢了,她说她再也不想跟着江渡楠了,还……想取而代之!”
“什么意思?”王霜高兴地坐起来,她最爱看的便是这种戏码。
“您不是只让奴婢去挑拨离间嘛!谁想那鸣儿竟这般有想法!她想杀了江渡楠!”小梅兴奋不已。
“这么容易挑拨的嘛?可别是她们的伎俩。”
“夫人!那绝不是,江鸣儿是什么样的人,奴婢早就摸清楚了,她一直不满江渡楠和她同样长大,却比她身份尊贵!”小梅生怕王霜不信,着急道。
“那她想怎么取而代之?”
“她说大少爷与江渡楠感情甚好,她又与江渡楠情同姐妹,大少爷多半会让她续弦。”
“那个病秧子可不一定!你得帮帮她,说些好听的,去吧。”王霜摆摆手,笑眯眯的躺下,高兴得睡不着觉。
小梅出了门,忙去找鸣儿。
“小梅!夫人她怎么说?”鸣儿拉起小梅的手,呼吸都快了。
“夫人愿意帮你啊,见你在江渡楠手底下活得这么辛苦,夫人也跟着难受!鸣儿姐姐,你把这给江渡楠吃了。”
鸣儿接过,是一包白色的药粉,她道:“那江渡楠死后,会不会……”
“鸣儿姐姐,你放心好了,夫人都说了会帮你!你只需要动手就好行,其他的就交给我们好了!”
鸣儿点点头:“如果我成了少夫人,定不会忘了你!”
小梅皱眉,眼里有些难以形容的情绪,随即烟消云散,可惜鸣儿没有看到,她说道:“那就这样说好了!你成了少夫人,可不要忘了我!”
“谢谢你,小梅,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在这裴府里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江渡楠她不是我的朋友!也不再会是我的主子!”鸣儿坚定了目光。
小梅有些感动,忽然又想,江渡楠与她十几年的情谊,还对她那么好,却经不起一点挑拨,又将悔恨咽下,鼓励似的的看着鸣儿。
鸣儿吐出一口浊气,向屋内走去。她犹豫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般将粉末倒入酒壶里。
“夫人……夫人!”她喊道。
江渡楠睁眼:“怎么了?”
“夫人你很冷吗?”
“是啊,怎么了,你怎么知道?”
“奴婢见你在发抖。”
“嗯……是有些冷。”她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向鸣儿,她一直担忧着裴玉,没有睡着,只是被冷得意识模糊了。
“喝点酒吧……这是小梅给我的热过的,酒不烈,用来暖暖身子吧!”鸣儿期待的看向江渡楠。
江渡楠犹豫了一下,想着这么多天来鸣儿脾气不对,这许是她知错了,想着便喝下一口。
她想了想,开口道:“你最近是不是哪里受委屈了?也不爱说话了,老是不见踪影。”
“没有……”鸣儿张了张嘴,没说出口。
“那就好,还好你是我的丫鬟,要是换个主子可就不会这么幸运了,以后可别偷懒了!”江渡楠半开玩笑地说道。
可鸣儿却不这样想,她的愧疚如烟消云散,嫉妒扭曲了她的脸,她嘶吼道:“我是不是还得对你感恩戴德?”
江渡楠震惊:“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凭什么,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是主子,我就是你的奴才?你对我好点我就得感恩戴德?凭什么啊!”
“我……没想过这些……”她从未想过鸣儿会这样想……
“你说你就是个庶出的,也就是庶出的,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的!”她恨恨地盯着江渡楠,补充道:“不过没关系,你也很快就会死了!就在你刚刚喝的酒里!”
江渡楠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