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进一步吸收进体内,庞大的属于别人的灵力不断攻击着经脉,又被邬阳控制着投入体内不断燃烧着的金乌火中。
气旋中一枚金丹已经逐渐有了雏形。
身体的状况进一步降低,邬阳眼前一黑,赤绫将要飞出护主,邬阳极缓慢地将赤绫按住。
突然眼前的光影被一道身形覆盖,体内汹涌的金乌火有一丝停滞,身体深处的疼痛的得到了一丝缓解。
邬阳微微愣神,极轻地抬头,是一张带着笑的面容,那双不带色彩的眼眸里只印着自己的模样。
少年的背后是一面玄黑色的旗帜,将其余人的视线尽数遮掩。
谭严威呢?不是元婴期吗?
邬阳透过间隙看过去,才发觉已经没有了谭严威的身影,只剩下一身衣服落在地上,尸骨无存。
邬阳喉头微涩:“你杀了谭严威?”
华琚面上的笑进一步放大:“是的,他有些烦,总拦着我,阿阳一个人在这边,我想是需要我的。”
全然没有提他为了杀谭严威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邬阳抿了抿唇,确实是需要的,邺珠能安抚金乌火,能减免金乌火在体内的灼烧。
只是她从没想过这一点,从没想过还有一个人,在此时,是可以站在她身侧的。
如今是如何也还不清了。
手被一点冰凉一点点包裹,邬阳的思绪被拉回,耳边响起了很轻很轻的声音:“阿阳,你的金丹要成了。”
话音刚落,一道耀眼的金光冲天而起,邬阳有些卷曲的发髻被灵力冲散,飞扬在空中。
一道赤色金乌火纹在额头泯灭一瞬又归为平静。
灵力归为平静的那一刻,邬阳浑身的疼痛倏地一散,一枚赤金色的金丹在气旋不断流转着,每一次旋转都能带出一道金乌火焰。充盈的灵力在体内各处流转。
她成功了。
邬阳将自己的手抽出,华琚明了,站在一侧没有打扰。邬阳的视线缓缓落在秦家主身上。
经邬阳一番操作,他的修为直直降到了筑基期。
他的眼眸中带着惊恐:“竟然真的成功了,你疯了不成,你知道要承担多少因果吗?”
生生夺取别人的灵力,不为天道所容。
邬阳运转灵力身形一动,来到了秦家主跟前,她仍是小芙的脸。
“你在做腌臜事情时,有想过要承担多少因果吗?”
下一秒带着术法的左手生生洞穿了秦家主的气旋,秦家主的呼吸因为疼痛一滞。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敢……”
邬阳将手伸出,一滴滴血液顺着细白的指尖滴落在地上。她站起身,看向远处的谭思思。
谭思思正很是宝贵地握住手中圆球,里面依稀可以看见躺了一名少女。
谭严威死了,谭雅雅的魂魄便回到了谭思思手上。
她带上温和的笑:“谭思思,我留了他一条命。”
有些人的命,当由苦主来取。这是她给谭思思的尊重。
谭思思抬头,眸中很是复杂:“多谢。”
家主被人生生废了修为,秦家弟子面色变得极为悲痛。
站在前面的一名金丹期面色狠厉:“我们一起上,就算她晋升了金丹又如何,我们三名金丹,不可能打不过她一个人!”
剩余两名金丹纷纷应声,三人执剑朝着邬阳而去。
华琚瘪瘪嘴,将要上前,被邬阳制止:“不用。”
债不能再欠了。
谭思思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们三人是那狗东西的弟弟,会一套剑阵。”
说罢她指尖翻飞,三道半透明的傀儡丝直直环绕在这三人的脖子上,这三道傀儡丝后是无数道傀儡丝纷纷种这三人身后所有的秦家谭家弟子上。
“这三人是金丹期,我不能直接格杀,你放心我会从旁辅助,至于其他人,交给我便是。”
邬阳没有回话,她闪身落在三人之间,手中的术法随心而动,几乎瞬发,打在一人的虎口之上,那人的剑倏地落地。
她发丝飞扬,身上的衣服也称不上整洁,但她的每一次转换身形,每一次术法的落下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美感。
那是属于强者的游刃有余。
有些局面,在无形中便已经扭转。
这边如火如荼打着,在一旁的毕开霁将视线落在控制傀儡丝的谭思思身上。
他要的也不是秦家谭家如何,做这些的举动都只是为了,谭思思身上的邬家家主令。
他眸色一凝,灵力一转,剑已经到了手中,他身形一动,下一秒落在谭思思跟前。
他的余光里,那三名金丹正靠着三人多年的默契合力缔结剑招,向着邬阳当头而下,而那名鬼气缠绕的男子正飞身而去。
他嘴角轻扬。
又如何呢?事情始终在他的掌控之中。
剑上带着磅礴的灵力直直横向谭思思的脖颈,谭思思只来得及将手中谭雅雅的魂魄往后一扬。
千钧一发,一双细白的手握住了剑刃,一滴一滴血液落在地上。不知是别人的还是这只手的主人的。
毕开霁手中的力道再如何加重,剑也无法再向前一步。
怎么可能?
他顺着这双手看过去,只见下方粉色的裙摆是粘稠的血液,再往上,腹部是一个巨大的血洞,正不断涌出血液。
他的心像是被重重一锤,他不受控制地往后看去,只见那三名金丹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动静,不知死活。
她竟然,竟然完全不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