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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3)

么死在你眼前的,七天之后,我就来索你的命!”

翠柳一口气骂完,人就往旁边的墙上撞。

柳家老宅的墙都是用青砖砌的,她存了死志,卯足了力气撞上去,不死也难。

“欸呀!”

静临情急之下挡在她身前,整好被翠柳撞在心口,脸儿一下子就白了,靠墙佝偻起身子,半天说不出来话。

戚氏反应过来,拦腰从后面抱住翠柳,回头冲柳平大喊:“愣着干什么,把她捆了!”

“哎、哎!”

柳平手忙脚乱,一时找不到麻绳,索性将腰带抽出来,哆哆嗦嗦将翠柳的胳膊给绑了。

戚氏松了一口气,放开翠柳,一屁股坐在栏杆上,她也折腾累了,指着翠柳道:“要死?偏不让你个小娼妇如意!”

回头又对柳平道:“三秀,现在就出去,找个人牙子,把她发卖了干净!”

翠柳知她没安好心,定不会把自己卖到好地方,折腾这一场,此时力气脱了,便也开始害怕。

“你要把我卖哪去?”

“现在知道怕了?”戚氏喘着粗气,“晚了!小娼妇,你不是猖狂吗,既不想在我家伺候,老娘就如你的意,送你到那纸醉金迷销金窝里去,好好地享福!”

“你敢!”翠柳嘴上还强着,心里已经没了底,“逼良为娼,你们要下大狱!”

“你算哪门子的良?”柳平人还没走,他刚才一直犹豫,现在倒觉得戚氏的处置方法很合适。翠柳是奴才生的奴才,本来就是贱籍,卖到妓院去,也不算辱没了她。

“咱们好歹主仆一场,有些道理我须得跟你说分明,往后出去了,也免得再吃亏。”柳平神色郑重,竟然还有些语重心长,“你以下犯上、殴打主母,既不合律法,也有违天理人情。你想想,主家养你一场,供你吃穿,你丝毫不念,反倒恩将仇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

“放你妈的屁!哪个要你养?我吃的穿的都是自己卖力气赚的,你们家有甚恩情!”

翠柳恨极了,可惜手臂被反绑在身后,没法子再扑上来给他一个耳刮子。

戚氏见她不服,忿忿地又要上来打人。

柳平道:“算了,母亲别和她计较。下人不懂道理,咱们仁至义尽也就是了。您消消气,我出去打听打听。”

“去哪儿打听?”

静临旁观了这一场闹剧,方才被撞得差点没气,这三人竟都忘了她的存在,拿她当透明了。

“叔叔不在县里念书了?今年不考道试了?”

柳平停住步子,杵在原地,不回头——他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静临。

“自然是要考,嫂嫂什么意思?”

柳平冷冷道。

静临掩嘴轻蔑一笑,“这宛平县拢共就这么大点地方,街里街坊的,有点什么事,能瞒住谁啊?叔叔还要出去打听,万一被学官知道了,少不得还要祥老爷替你周旋!”

柳平愤然转身,“你!”

戚氏恨得百爪挠心,果然被她给猜中了,这贱人设得一手好局,生怕留着她守寡;现在好了,如了她的意了,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仗势了!

静临笑得得意,心里却暗自松气。昨天她想了半宿,琢磨戚氏和柳平的心思,此刻看来,真是被她猜中了。

翠柳显然还在状况之外,没明白怎么回事。静临走到她身后,慢慢给她解绑。柳平在柳祥面前不像个男人,绑起翠柳倒有力气。静临解了半晌,方才将那腰带解开,一把扔给他,笑道:“三秀,别丢了斯文,嫂嫂还指望你金榜题名,来日也考个举人呢!”

柳平的脸因愤怒成了猪肝色,静临懒得理会她,只对戚氏道:“母亲,等过了大郎的丧期,儿媳可就没法在您身边尽孝了,不如留着这丫头,也教我放心啊。您说是不?”

戚氏气血上涌,心中窝火得要死,冉静临这是明摆着不要脸了,偏偏她这副不遮不掩的浪劲儿,看了教人心里发怵。

“是,既然老大媳妇都这么说了,”戚氏咬碎了一口老牙,“老身今天就不和小贱蹄子一般见识!翠柳,还不滚去柴房跪着,杵在这里现什么眼!”

……

大明朝实行宵禁制度,规定一更三点钟声之后、五更三点钟声之前,非特殊情况、特殊身份,一律不得外出。

因此,选择在半夜三更逃跑,有利也有弊。

利在街衢阒寂无人,神不知、鬼不觉,弊在一旦被巡夜人捉住,轻则吃一顿板子,重则当贼犯捉住,搞不好会下大牢。

静临也是无可奈何。白日里寻不到机会,更没有合适的理由外出;街上人多眼杂,她一个年轻女人,又太显眼。

幸好戚氏母子误会了她,对她尚未生出防备的心思;这大宅院又空荡,除了几间住人的屋子,旁的地方黑咕隆咚,正好可借夜色藏身。她舍了身外之物,只拣最值钱的细软,随身打了个小小的包袱,轻手利脚,贴着墙根,悄悄地往后墙走。

大门口老苍头看着,不能走;角门也不行,从角门出去和大门是一样的,上街必须经过里门,那里在夜间会上门禁,还有人值夜。后墙是逃出柳家宅院最好的选择。柳家后墙紧挨府前街,只要翻出去,沿街向西走到底,左拐,再过一条街就是金满楼,柳文彦这几天的下榻之地。

静临虽没在宛平县里走过,上次听柳文彦一说,心里早就将去金满楼的路走了千百回。她白日里已经看好了:后墙跟那闲着一方石磨,东耳房里有一张旧凳子,把凳子叠在磨盘上,刚好够她翻出去。

斯时已过白露,正是中间热、两头凉的时候。夜寒侵骨,秋草霜重,宅院空荡无声,唯有促织鸣叫,间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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