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有意隐瞒,心中多了一份怒气,声音又更大了一些。
那老妇吓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跪在地上磕头。
午四虽然心中憎厌,但也不敢动手。他看这老妇经不起他一脚,要是真的踹出个好歹来,回去又是吃不了兜着走。
译匀这会儿已经被院中的吵闹声惊醒。
出来一看,正是那日生日宴上踹门的人。他不认得他,那午四却认识他。
“哎哟,张公子,快去请你爹过来,我们黎王有请。”他嘴上说话,眼睛却不看人,只用手掸着皮靴上的积雪。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地上已经是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因为他们来的这一群人,路上带了泥尘,如今已经是踩的污浊不堪。
译匀先把那跪在地上的老妇扶了起来,告诉她没事了,去厨房准备早饭就好。那老妇领了命,立马就走开了。
“张公子真是体恤下人。”
译匀并不理会他,只说:“我爹昨晚确实回来了,不过这会儿还在安睡,大人要是要请人,不烦请在屋里稍坐,等我们准备好了,自然同大人前去。”
“张公子说的有理,可是我们黎王府要的人,那是说了要,即时就要到的,可不是你几时有了空就几时去。”
译匀还想再同他辩驳几句,张世已经批了晨衣,来到前院。
他餐风露宿,昨晚又没休息好,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
译匀心痛父亲遭遇,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那午四见了张世不敢放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句,“张老爷。”
张世虽然给黎王府办事,但是他一无官职,二无正式任命书。所以大家也不知道如何称呼他,只尊称一声张老爷。
午四在黎王府当差也有几年了,但是从来没有见过黎王。
这次是黎王亲下的命令,叫带张世来见他。
他不敢造次。
张世是匠人之心,不懂那些虚以委蛇的套路,也没有做官的架子。
只说:“大人稍等,等我盥洗换衣后就立刻同你前去。”
又吩咐译匀去安排招待的的事宜,自去梳洗。
张夫人和婉意这会子也起来了,两个人帮着那老妇一起准备招待的茶水。
译匀陪着他们坐在屋子里,大家都默契的不说话。
这会儿屋外的雪早就已经停了。
张世梳洗后就随来人去了黎王府,临走前又叮嘱夫人带两个孩子前去姬府等待自己,自己事情一处理妥当,就立马过来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