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开口，顾明月又笑着脸去伸手借钱。
“妹妹太会省钱了，一买就买走三件，整个夏天都不愁没衣服穿了！花少钱买大实惠，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以后谁娶了妹妹就有大福气了！”
夸的对面女孩不好意思，走的时候还扭捏着又加了件吊带。
眨巴眼的功夫，就又卖出去一件，跟聊天似的。
绿毛再次看呆：“...钟哥，真的，把嫂子请回咱们店里吧。”
“请回去，供起来！他奶奶的，就专门给那群孙子办会员卡！”
绿毛咧开嘴，觉得自己发现了商机，红毛闭了闭眼，只觉自己过得真他娘的糟心！
“嫂子！”他不得不提了点声音。
顾明月闻声回头，认真打量了他下，才认出来。
“你们怎么来了？”
红毛就站在大喇叭旁边，迎着顾明月的笑脸，尴尬地伸手指了指外面：“哥，哥在外面，让我们进来关下喇叭。”
“闻酌？”
围着的人群实在是太多，顾明月踮着脚尖也越不过去这么多个头顶。
她是真没想到闻酌会来，这人不是挺忙的吗？
“那关了吧。”
现在人已经够多的了，顾明月也不用这个在吸引人了，反而也觉得耳朵嗡嗡的，有些吵。
她随手从摊位底下拿了两个苹果，手碰到旁边三丫给她带的饭盒也一并带了出来。
“洗好的苹果，你们拿着吃。这里面是熬好的小米粥，给你哥带过去，让他趁热喝，养胃。”
#借花献佛，收摊之后就去吃烧烤！#
红毛去关喇叭了，绿毛双手接过，受宠若惊：“嫂子，你放心，我肯定给哥送过去！”
多好的嫂子啊！
绿毛抱着饭盒从里面艰难挤出来的时候，还在感慨，见着闻酌了，更是不遗余力地夸赞。
“哥，你都不知道嫂子有多好，摆着摊挣钱都不忘给你带碗粥，熬了一下午的小米粥，让你趁热喝了，对身体好！”
闻酌眉头一跳，听见“对身体好”这几个字，格外敏感：“不用！”
他的身体有多好，顾二丫最知道！
难道自己那天真的没让她满意？
闻酌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顾明月摊前一直等到夜市摊贩都收摊了一大半后，才渐渐开始没人。
货架上的衣服卖的七七八八，尺码都不齐全。有的款只剩了一两件，她都赶在最后，又便宜处理出去。
真等收摊的时候，衣服堆到箱子里也都只是薄薄一小层。
“今天卖多少？”三丫沉不住气，不等收完摊就问，“得有五百吧？”
她不敢多想。
顾明月看了眼斜前方，收完摊却没走，正盯着她的男人，随口敷衍了句：“还没数。”
她生意好，客人都去了她那里，影响最大的就是同样新来的摊贩。
一晚上基本都没卖出去几件，客人有的都拿起衣服要付账了，听着对面喇叭吆喝的甩卖声，又都会犹豫放下，转身去了对面。等再看见出来的时候，基本手上就拎着袋子了。
他们怎么可能会高兴？
三丫似也觉得不对，忙拿绳子束着箱子，故作厉害道：“走走走，赶紧回家，前面继刚还等着咱们呢。”
顾明月帮着推车，路过斜前方摊子，眼神也不见闪躲，两指放在嘴边，模拟了个抽烟动作。
“low逼。”
她们大摇大摆走过，身后男人皱眉问旁边收拾衣服的女人。
“她说啥？”
“啥呀啥的？”一晚上没生意，女人脸色也不好看，摔了手里的衣架，“收拾衣服去！这衣服卖不出去，我爸回头肯定不会再给我们钱了！”
男人骂了两句“老不死的”，骂完又啐了口痰，最后，也只能灰溜溜的抱起箱子。
顾明月跟三丫走到马路口，昨天在这卖衣服的摊贩因为生意不好早早地收了摊，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聚在一起看热闹。
“这是咋了？”三丫也好奇。
旁边有人解释：“药店卖假药，警察正抓人呢！”
“什么！？”顾明月惊了，“药店还能卖假？”
疯了吧？
市监局不罚吗？
“咋没有啊，”三丫好像不怎么惊讶，“你以后买药也当心点，去大药店买。之前继刚姥姥家也有个药店被逮住了。欸，现在市面上假药可多了。”
“！”
是她忘了，九零年代假药肆虐。
顾明月不愿相信，艰难道：“...但这家店不是百年老店吗？它里面还挂着证呢！”
“估计也是假的！”三丫很有经验，啐了口，“肯定是自己花钱找的，坏良心！”
“证也能作假？”
“当然了，假的可多了，”三丫奇怪的看她一眼，“你那证不也是假的吗？”
顾明月：“？!”
屋漏偏逢连夜雨，几乎是在同一件时间，她耳边也同时响起了一道声线偏低且熟悉的男声。
“你昨天在这药店里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