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骁是职场生意人,能看得下许因诺这样的做派和情商?
但江骁不说话、只管笑,眼里的纵容……
宋轻歌忽然间对江骁失望了:他再好,终究不过是个男人。
男人最敏感的还是颜色,看女人先看皮囊。江骁对女人“冰冰有礼”,不是他先看女人的灵魂,而是他对皮囊更挑剔。
宋轻歌忽然觉得乏味。她挺聂正,问:“冥器、镇墓兽,这种东西为什么要做成商品卖呢?”
江骁问身边:“为什么,嗯?”
“辟邪啊,转运镇宅。我做一个送你啊,我做的比这个好。”许因诺又一杯酒下肚,这会儿是真的醉了。
江骁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好。”
许因诺认真的看着他,非常严谨:“我告诉你,这不是抄袭,这是临摹,是致敬、是学习、是仿制……记住了吗?”
江骁眸色温柔浓沉:“记住了。”
宋轻歌待不下去了,起身离开,沉郁的呼出口气。她去找聂正,聂正在酒吧门外,抽着烟散怨气。
宋轻歌:“你误会她了,她说镇墓兽能镇宅辟邪,还说会亲手做一个送给江骁。”
暴躁聂正立刻阴转晴。他这一挂心肠是属鸟的,存不住东西,轻快。
聂正:“这个许因诺,话不说一口气说完,弄得我这儿跌宕起伏的,这不是涮人玩么?”
聂正絮絮叨叨的又说可半天,热闹的,把自己都逗乐了。
宋轻歌偶尔捧场,赏聂正一个假笑。她现在脑子里全是许因诺,她的笑、化的妆、托酒杯时俏丽的手型……
宋轻歌哀叹,放弃不了暗恋的男人怎么办?那就认识他的女朋友吧。从此之后,你满心满眼放不下的都是那个情敌。男人算什么、女人最爱的是女人。
走廊里,有包厢的客人散场出来。有人认出了聂正,走了过来,是个大方妩媚的美人,笑吟吟的:“聂总。”
聂正转身,笑容顿住,皱眉:“石帆?”
酒吧门里陡然爆发一阵尖叫和口哨声,音乐鼓点满燥,人们兴奋的齐声喊:“江总!江总!江总……”
在一轮更劲爆的尖叫声后,有人发疯怪叫:“江总我爱你!”
聂正和宋轻歌互相看看:里面怎么了
石帆颇有兴致,望着门里,明知故问:“江骁也在?”
酒吧里,宋轻歌走后,许因诺慢慢的咄着酒。她知道自己醉了,也知道江骁一直看着她——这是个等着她醉倒的男人。
许因诺歪着,手支着头,媚眼流光:“你……看什么?”
江骁不说话。
许因诺用手盖住自己的眼,这样他就看不见她了。这招很管用,她傻气的笑。
蒙着眼的手被江骁握了,往他身后绕。许因诺软软的跌在他怀里,手绕着他的腰。
许因诺恼火的挣扎。
“想不想撒野?”头顶的声音问。
她仰起脸,惊喜的:“想。”
人贴在他怀里,姿势是抱着他的,简直是送到嘴边……江骁对欺负女醉鬼没兴趣,拉着她起身:“走!”
许因诺踉踉跄跄的跟上,站定了,发现自己站在舞池里。炫目斑斓的光摇得天旋地转,音乐节奏控制着全世界,一张张模糊的脸,沸腾热舞。
狂醉打底,灵魂飘荡,□□自由。
江骁扶着她,鼓励的、甚至是引诱的,带着她扭动身体。他在她耳边大声说了什么,许因诺根本听不清,她尖叫了一声,也是听不见。她仰头哈哈大笑——就要这种感觉、就是要这种感觉!
她的目光缠着江骁,傻笑。
江骁眼里的光一跳,幽沉得不成样子。
许因诺忽然向后划出一大步,笑容渐散时眼底沉雾腾起,雾里是邪恶女巫的陷阱。
江骁情不自禁追着她。
恰一个强劲的鼓点,许因诺的身体突然打开,后仰如拉满的弯弓。
江骁还没看清楚,许因诺已经迅捷的跳了起来,竟然是一段爵士。旋转、跳跃、扭动,黑暗的乱光里,她跳得奔放又撩乱,鼓点和节奏缠在她身上一般的性感。
这个起势太突然、太惊艳、也太劲猛。舞池里叫声迭起,人群随着她一起沸腾狂舞。
许因诺腰胯柔韧,动作能延伸到不可思议的满,收回的瞬间刚猛迅速。她的人像她甩起的头发,是激流回荡的水中舒展又乱卷的海草。偶尔能捕捉到她的一丝眸光,在狂舞的黑发之后,冷烈绝艳,动人心魄。
江骁定定的站在喧闹里,看着她疯。
等许因诺跳累了,找江骁,发现他离自己很远,白色的衬衫有荧光。
她穿过晃动的人群去找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浑身都是脏泥巴,正走向班里最好看最优秀最干净的男孩子。她心里藏着恶念,特别想毁掉他,让他变得和自己一样的脏、一样的让人讨厌,她就能和他在一起了。
她双臂圈住江骁的脖子,在江骁诧异的目光里,仰头吻上他。
尖叫声、口哨声,跺脚声,一浪高过一浪。
许因诺落下脚后跟,离开他的唇。
所有的人都在喊:“江总!江总!江总……”
她的腰和后脑忽然被紧紧的箍住,人被压进烫热的胸膛,随即炽热生猛的唇报复般的吞噬了她。
是个凶狠的深吻。
许因诺感觉到了两人身体里同时暴涨的欲望,她想笑:人类、真的是动物啊……
尖叫声如潮,有人喊破了音:“江总我爱你!”
江骁放开她,拽她离开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