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现在问向晚渊感不感动,那他一定会说一句:不敢动,一点也不敢动。
“谁来救救我!”他在心里喊。
后半夜,他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直到晨光透过窗帘撒进屋子。白苏荷酒醒了,睡得迷迷糊糊地,一晃眼看见,旁边有个人。
“!”她叫了出来。
向晚渊听见声音,醒过来,就看见了他一脸震惊的女朋友。然后淡定的从床上坐起来:“醒了?”
白苏荷怀疑自己清白不保,于是直接仰天大叫:“啊!”然后头埋进枕头里,像只鸵鸟。
向晚渊神色平静地给她解释完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白苏荷还是一脸震惊:“所以,真是我让你留下来的?!”
“对,不然你以为我为啥留到今早。”
白苏荷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天呐!”
向晚渊忽然笑了:“白苏荷。”
“怎么啦?”
“我发现,你对我很放心啊。”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不好意思啊。”
他给了她一个吻,笑得有些许邪恶:“我只原谅你这一次,再有下次,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白苏荷的脸红了。
她一把推开他:“哎呀,你忘了,今天要赶飞机去凛星那边,快快快,换衣服去。”
“你还真对我这么放心?以为我昨晚上一晚没碰你?”向晚渊笑得像只狐狸。
白苏荷愣了两秒:“意思是说…”
“放心,就是逗逗你,但我俩要是领了证,昨晚可能就不只是这样了。”
他会对她负责的,在他们没有结婚之前,他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哪怕,她是他女朋友。
白苏荷松了一口气,也发现今天自己没哪儿不舒服。于是转身去隔壁房间换衣服。
她对他好像有百分百的信任。
她离开卧室,在关门时留了一点门缝,然后小半张脸贴在哪里,对着向晚渊说:“你是不是下个月要去意大利啊?”
“对呀,怎么啦?”
白苏荷眉眼一弯,笑了起来:“不知道我男朋友可不可以带上我一起呢?”
他笑了,圆眼里还是藏不住的少年气:“那得看我女朋友同不同意了。”
“那…你女朋友就勉为其难同意了吧。
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里藏满了星辰大海。就连转身换衣服时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早上九点,两人准时出门。
维也纳昨晚下了一夜雨,空气里带着些泥土的芬芳气,花瓣被雨夜浸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白苏荷挽着向晚渊的手,走在石子路上。隔壁老奶奶家的花园里还是一片葱郁,看不出一点点秋的痕迹。
“我们要不去给凛星买点礼物?这么久没见面了,也没有什么好听的话说得出口。”
“好啊,给她带点维也纳的特色过去吗?”
行,我们去街上看看。
维也纳的特色很多,吃的,喝的,玩的样样有。
他们正在商场里挑着巧克力。
“唉,这个不错。”白苏荷踮起脚,想拿货架最顶层的那盒莫扎特巧克力。
但无奈身高不够。
向晚渊笑着走到她身前,低头宠溺地看了白苏荷一眼,然后伸手将货架上的巧克力拿了下来。
2018年的那个盛夏,葡萄园里,也是这样,他挽回了其实一直都没忘掉他的白月光。那年,白苏荷刚好十八岁。
“谢谢你。”白苏荷对他笑。
“谢什么,要是拿不到就叫我。”向晚渊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搭住她的肩膀。
白苏荷真的好瘦,锁骨分明地凸起,骨架又小,在向晚渊身边,她就是个永远需要他保护的女孩子。
白色的连衣裙配上松松的麻花辫,说她今年十八也不过分。
他们推了辆购物车,于是八巧克力放进了车里,白苏荷看着购物车比较大,跟山姆会员店的差不多,于是兴致勃勃地踩在购物车后面的那根横杠上,张开双臂,做出一幅要起飞的架势。
她在前面玩得开心,向晚渊在后面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怕她摔了。
过了一会儿,白苏荷玩尽兴了,又继续推着车往前走。
水晶球也是维也纳的一大特色,白苏荷在选完葡萄酒之后,又去了纪念品商店买了一颗水晶球。里面包裹着的是银装素裹下的斯蒂芬大教堂。
白雪茫茫,将里面和外面隔绝成两个世界。
他们把水晶球打包好,连上巧克力和葡萄酒一起,给贺凛星当做礼物,当然,婚礼的份子钱得另算。
下午一点半,他们准时坐上去伦敦的飞机。
伦敦,曼彻斯特。
这一次,是贺凛星带着蒲乐阳来接他们。
两个人还是给了对方大大的拥抱,毕竟算起来,已经三年没见面了。
“想死你了。”贺凛星抱得紧,白苏荷有些喘不过气。
“好了,我只知道你想我,但你不能先松开手,你再勒我一会儿,我就要嘎了。”白苏荷艰难地说。
“好好,不好意思,抱太紧了。”贺凛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两个女孩子让他们也自然而然地熟了起来,向晚渊对着蒲乐阳笑了笑,然后走在两个女孩子的后面。
这几天,贺凛星筹备婚礼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他们也没去哪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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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凛星婚礼当天。
一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