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阡璃难得反驳:“咱们的事,别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有必要瞒着吗?而且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迟早都要面对的问题,有必要拖着吗?” “有必要,很有必要。” 阮青柔连忙解释: “璃哥哥,柔儿有多爱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眼下,你们退婚没多久,咱们就先缓一缓,照顾一下她的心情。”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君阡璃有些烦躁。 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这个时候,柔儿不是应该迫不及待与他订婚吗? 柔儿是不是不爱他? 这个念头一起,她马上就否决了。 不,不会的。 柔儿对他那么好,怎么可能不爱他? 没名没分时她都愿意跟着他,如今他退婚了,她肯定更爱他了,延迟订婚,只不过是为了照顾阮青瑶的情绪。 柔儿真是太善良了。 这一反衬,愈发显得阮青瑶恶毒无比。 他都与她退婚了,她居然还能影响到他的婚事,太可恨了! 见君阡璃眼神中隐忍着不耐,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她再次将矛头对准阮青瑶。 她活菩萨一般的脸上满是担忧,柔柔弱弱地道: “璃哥哥,瑶儿那么爱你,我们订婚肯定会刺激到她的,我们等她先成婚怎么样?” 以阮青瑶的名声,想要成亲不容易。 别看宸王似乎很喜欢她,但最多也就是玩玩,肯定不可能娶她的。 就像男人喜欢去青楼玩,却不会娶青楼女子为妻一样。 有些女人,注定了只配做男人的玩物。 阮青瑶成不了婚,她就能一直用这个借口拖延。 君阡璃轻叹一声,将阮青瑶搂进怀中,妥协道: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阮青柔窝在君阡璃怀中,唇角高高扬起,眼中尽是得意。 所以说心灵美才是真的美呀。 女人,长得好看不是本事,活得精彩才是本事。 阮青瑶长得再美,还不是照样勾不住男人的心? 从小,她娘亲就教她,对付男人,从来不是靠真心的,而是靠手段。 事实上,真心这种玩意儿,只会坏事。 那些深爱丈夫的原配,很多都没好下场。 当墨峤推开厢房门,随手将厢房们反锁。 阮青瑶诧异地挑了挑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这么多人,墨峤真要使坏,吃亏的只会是他。 他大概是有什么话要说,怕外人不小心闯入偷听了去,所以才锁门。 眼下厢房里都是自己人,倒也不怕他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墨峤走进绿汀轩时,王氏和谢家兄妹瞬间变了脸色。 这一次,阮青瑶就坐在他们附近,自然留意到了他们脸上的表情。 她望着王氏追问:“怎么了?” 王氏摇头:“没事。” 阮青瑶虽然心中好奇,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墨峤走到阮青瑶身旁,将君阡璃给的银票交到她手上,一脸恭敬地道: “这是璃王殿下给的银票,璃王殿下说了,多出来的银两,就当是利息。” 阮青瑶垂眸检查了一下银票,确认无误后,将银票再次转交给墨峤,道: “入账吧。我这没别的事了,你招待客人去吧。” 墨峤收起银票,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小心翼翼地走到王氏面前,然后只听见“扑通”一声,他突然跪倒在了王氏面前。 阮青瑶大吃一惊,一脸不解地问: “墨掌柜,你这是做什么?” 君阡宸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 他总觉得墨峤的出现绝非偶然。 果然被他料到了。 好在,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因为他跪的是王氏而不是阮青瑶。 这足以证明,墨峤与阮青瑶并无瓜葛。 否则他跪的就是阮青瑶了。 他会刻意讨好阮青瑶,多半也是因为王氏那边的关系。 墨峤一改之前的精明能干,此刻的他,面色苍白,眼中又痛又悔,仿佛一个刚刚被判了死刑的重症患者。 他跪在地上,声音哽咽而又酸涩: “伯母,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没脸再见你们,可我还欠你们一个道歉,所以我来了,你们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绝无怨言,我只求你们给我个机会,让我见莞儿一面,我听说她病重......” 王氏还没发飙,谢蔓就忍无可忍怒声吼道: “想见我姐,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一向笑嘻嘻好脾气的谢淙,此刻面容冷峻,目光嘲讽: “墨掌柜,听说,你现如今已经是全国第二的富豪,娇妻美妾,日子过得很是滋润,所以,你真的是来道歉的吗?我看你是来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