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瑶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这玉簪一看就贵得要命,我最近缺钱,你把玉簪摔碎了,这钱得你赔。” 见阮青瑶眼里只有钱,对玉簪不是很在乎,君阡宸脸色稍缓,凤眸微转,轻笑出声: “我赔就我赔,一千两白银够了吧?” 说完,他取出一张面值一千两白银的银票,递向黑衣侍卫,但很快他又缩回手,望着黑衣侍卫道: “玉簪是你家郡王送给阮青瑶的谢礼,如今碎了,这银票应该赔给阮青瑶才对。” 说完,他手一拐,将银票塞进阮青瑶手中。 阮青瑶一脸尴尬,道: “其实我也没帮萧郡王什么忙,谢礼受之有愧,这银票,还是赔给萧郡王吧。” 玉簪碎了,黑衣侍卫的脸色很不好看。 郡王可是费了很大心血才得到这支玉簪的。 如今说碎就碎,他找谁评理去? 难不成他能说宸王是故意的吗? 更何况,宸王还赔了钱。 玉簪既然已经送给青瑶小姐了,那宸王的赔款,自然是应该给青瑶小姐的。 黑衣侍卫即便心中再郁闷,也不敢跟宸王叫板,只好低声道:“这钱理应赔给青瑶小姐。” 说完,黑衣侍卫抱拳告辞,转身离去。 阮青瑶无奈,只好收下银票。 “站住。”君阡宸望着黑衣侍卫的背影道。 黑衣侍卫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君阡宸,问: “宸王殿下有何吩咐?” 君阡宸捡起地上的碎玉,上前几步塞进黑衣侍卫手中,漫不经心地道: “劳烦转告你家郡王,谢礼什么的,最好直接用银票,别整这些个有的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定情信物呢。阮青瑶的名声已经够差了,别再给她雪上加霜了。” 黑衣侍卫脊背一僵,想反驳,却又不敢,最后抿了抿唇,一脸不甘心地道:“多谢宸王殿下提醒。” 说完,他拿着碎玉转身疾步离去。 君阡宸唇角勾了勾,走到阮青瑶身侧,邀功道: “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中午去凌烟阁请本王大吃一顿,就当是谢礼。” 阮青瑶:“......” 待她回过神来时,发现君阡宸早已端坐在对面,拿着一叠公文认真批阅。 还没到交接时间,虽然容宴已经来了,但他是专门来嘲笑她的,可不会提前交接。 阮青瑶该干嘛干嘛,就当这些人不存在。 虽然这个小插曲已经落幕,但围观百姓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附近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宸王殿下说得没错,萧郡王那哪是谢礼啊,分明是定情信物。” “你们说,宸王殿下是不是故意的啊?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连一支簪子都拿不住?” “这还用说?肯定是故意的啊!以他的速度,哪怕是真的手滑掉下去了,也完全是抓得住的!他刚才连抓都不抓,摆明了是故意摔的!” “宸王殿下是不是吃醋了呀?” “肯定是吃醋了呀!他肯定爱惨了阮青瑶!” “那云将军怎么办?” “云将军是外室,阮青瑶做正妃,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有啥好怎么办的?” “说的也是,比起那些妻妾成群的男人,宸王殿下已经很好了。” “谁说不是呢?” ...... 爱惨了阮青瑶?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吃醋?开什么玩笑! 就算全天下人都吃醋了,他也绝不吃醋! 君阡宸轻嗤一声,一脸的不以为然。 爱是不可能爱的,吃醋更是不可能。 之所以摔玉,那是因为阮青瑶是他未来的妻子。 身为未来丈夫,把未来妻子身边的男人赶走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跟爱不爱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站在人群中的阮青柔面容狰狞目光凶狠。 该死的阮青瑶,竟一下子勾引了三个皇亲贵胄! 萧郡王千里送玉,宸王当众摔玉,容大人虽然什么也没做,可刚才他将手伸向木盒,摆明了也是想要摔玉的。 这三个男人,之前为了阮青瑶大打出手,如今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争风吃醋,连身为男人的脸面都不要了,分明是对阮青瑶上了心。 阮青瑶她凭什么? 不过就是一介弃妇! 她扭曲着一张脸,偷偷看了眼站在她身侧的君阡璃。 君阡璃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阮青瑶,恨不得把她掐死。 该死的女人,被他抛弃后就该以泪洗面孤独终老,居然敢到处招摇勾三搭四,他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见君阡璃气得不轻,阮青柔趁机煽风点火。 她咬着下唇,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一脸落寞地道: “璃哥哥,瑶儿她越来越美了,这么多男人喜欢她,她好受欢迎呀,跟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