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用到龙头拐杖时,肯定是紧急状况,四周都会有人盯着看,龙头拐杖若是凭空出现,怎样才能不引人怀疑?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计划没有变化快,人世间有许多事,原本就是计划不好的。 见君阡宸一下子就镇住了整个场面,就连璃王,在他面前也被压制得死死的,阮青柔又嫉又恨。 她指着孟平血迹斑斑的上臂道: “宸王殿下有所不知,是瑶儿伤人在先,她罪有应得,你们千万不要因为她是我妹妹就对她法外开恩,否则,有朝一日她祸国殃民,就悔之晚矣!” 她妄想用对付君阡璃那一套,给君阡宸洗脑。 可君阡宸是一路跌打滚爬着长大的,什么牛鬼神蛇没见过?怎么可能像君阡璃那么蠢? 他冷冷地扫了孟平一眼,沉声道: “这是他咎由自取,阮青瑶只是正当防卫。” 说完,他目光凌厉地转向阮青柔。 阮青柔做梦都盼着君阡宸能多看她几眼。 可她幻想中的看,是他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那种看。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仿佛随时都会杀了她。 他像看死人一般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 “有朝一日祸国殃民?你这是拿根本就不存在的罪名给阮青瑶定罪了?皇上给人定罪尚且需要证据,怎么,你的权力,居然比皇上还要大?” 这个罪名太大了! 阮青柔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倒地。 君阡璃急忙抱住她,然后一脸怒容地瞪着君阡宸控诉: “你吓到柔儿了!” 君阡宸看也不看他,转身望向阮青瑶,道: “你有鞭子吗?” 不等阮青瑶说话,香桃连忙双手捧着鞭子送到她面前。 她拿起鞭子扬了扬。 君阡宸道:“你去抽她二十鞭。” 闻言,君阡璃脸色一变,厉声呵斥:“阮青瑶你敢!” 阮青柔吓得瑟瑟发抖。 她躲在君阡璃怀中,眼中含着两泡泪,一脸委屈地道: “天子脚下是有王法的,怎能私自用刑?”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一脸鄙夷地看向她。 现在来讲王法了? 之前怂恿璃王挖眼珠时,怎么不想想天子脚下是有王法的呢? 君阡宸勾唇冷笑,声音森冷: “本王管理刑部,是有这个权力的。如果你觉得本王判重了,行,就让璃王送你去见皇上。不对,本王差点忘了,你的权力比皇上还要大,应该皇上来见你才对。” 容宴虽然不喜欢阮青瑶,可阮青瑶毕竟是兄长在意的亲人,他怎么着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白白欺负。 更何况,这件事,阮青柔和璃王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必须给他们一些教训,否则,他们不会长记性。 他目光冰冷地看着阮青柔道: “一句她将来或许会祸国殃民,就可以挖人眼珠?那我说你将来或许会投敌叛国,是不是就可以将你五马分尸了?” “呜呜呜,嘤嘤嘤......” 阮青柔被噎得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好躲在璃王怀中哭唧唧。 同样的哭,在君阡璃眼中是梨花带雨,美人垂泪,令人心疼,但到了容宴这,却只有浓浓的嫌弃。 “哭哭哭,就知道哭!人阮青瑶被你冤枉陷害都还没掉一滴眼泪呢,你这个害人精居然好意思哭?” 容宴恶狠狠地瞪着她,眼中满是鄙夷。 他接着道:“宸王殿下管理刑部,有权定你的罪判你的刑,他又没冤枉你,你哭个屁!” “就是就是。” 围观百姓低声附和,议论纷纷: “刚才怂恿璃王挖眼珠时,她怎么说来着?” “她说,不过就是挖一对眼珠子。” “对对对,那语气,简直了,仿佛挖眼珠子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比拔两根头发丝还无所谓呢。” “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勇敢多不怕死呢,结果,不过就是打她几鞭子,她这就哭了?” “刚刚璃王要挖阮青瑶眼珠子时,阮青瑶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掉。怎么轮到阮青柔,屁大的事都能哭得仿佛死了爹娘?果然,外室生的女儿,就是上不了台面!” ...... 阮青柔气得整张脸都在发抖! 这帮该死的蠢货,居然敢看不起她! 待她母仪天下,定要挖了他们的眼珠子,割了他们的舌头,削去他们的鼻子,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打她? 做梦! 阮青柔身子一软,假装晕倒。 君阡璃大惊,抱着阮青柔大叫: “柔儿,柔儿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见怀中之人没有任何反应,他蓦地抬头,双目充血地望向阮青瑶,咬牙切齿地道: “阮青瑶,都是你,你为什么就是见不得柔儿好?你为什么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