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你碰过我的!那晚你喝醉了......” 钱氏大声道。 喝醉?这倒是解释得通。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看向墨峤。 墨峤快要被气死了。 菀儿看向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冷漠。 他解释都还来不及,该死的钱氏居然还往他身上泼脏水! 什么喝醉了,全都是鬼扯,话本子看多了! “没有的事。”墨峤冷声道,“废话少说,咱们拿证据说话,亲子鉴定吧。” “不准做亲子鉴定!”钱氏大声反对。 墨峤冷笑:“怎么,心虚了?” 钱氏不答反问:“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墨峤道:“是。” 钱氏冷哼一声道: “你不信任我,我还不信任你呢。那个女人跟你是一伙的,你让她做亲子鉴定,我怕她会动手脚。” 阮青瑶冷声道:“大庭广众之下,哪能动什么手脚?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让在场的大夫过来做。” 钱氏反驳:“说不定那些大夫早就被你收买了。” 这就是莫须有的罪名了。 “我来吧。”首席张御医从人群中走出。 钱氏道:“你肯定也是被她收买了。” 人群中马上有人站出来道: “这可是皇宫里的首席御医,他为人最是公正,特别是对待医学,更是严苛,没有任何人能够收买得了他,就连圣上也对他极为信任,我们老百姓也都相信他。” 此言一出,马上就有一群人跟着附和: “对,没人能够收买张御医,由他做亲子鉴定,肯定不会动手脚。” “快做亲子鉴定吧,我就想知道,到底谁在撒谎!” “对啊对啊,快做亲子鉴定吧!讲再多废话有什么用呢?我要看证据!” ...... 见围观百姓全都喊着要看证据,钱氏急得团团转。 亲子鉴定是万万不能做的! 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她能够掌控的了。 她死死抱紧自己的儿子,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做亲子鉴定。 见她这副模样,老百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菀勾唇冷笑。 真是好大一出戏! 钱氏自己在婚姻期间与野男人乱搞,生下野种,居然好意思带着野种跑她面前来耀武扬威?还指责她毁了她一生? 她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如今见钱氏吃瘪,她自然是要落井下石狠狠踩上几脚的。 否则真以为她好欺负! 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没事别老惦记着欺负人,否则,是会遭到反噬的! 谢菀黛眉轻挑,佯装恍然大悟地道: “钱氏,难怪你满身戾气,颠倒是非,见不得别人好,原来是因为阴阳失调呀!守了那么多年的活寡,会找野男人也是可以理解的,生下野种也不奇怪。” “但是,生了野种的你,怎么着也得夹紧尾巴做人吧?可你竟带着野种跑我面前来耀武扬威?未免也太蠢了吧?” “我与墨峤,原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的。可是你一出现,我们就久别重逢了,你这不是给我们制造机会吗?” “你说你蠢不蠢?如果你没来我武侯府门口大吵大闹,我与墨峤肯定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呀。” “你这么做,是希望我与他旧情复燃吗?那你怎么办呀?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菀的话,字字见血,裹挟着满满的嘲讽,如一把把匕首,笔直地刺进钱氏的心窝。 她不该来的。 可是,不来,她又不甘心。 凭什么她活在地狱,而害她的谢菀却生在天堂? 她抱紧自己的儿子,浑身戾气,一脸嚣张地道: “谢菀,你听好了,这就是墨峤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墨峤的一切的。你们想做亲子鉴定?我偏不让!难不成你们还敢抢人不成?” 钱氏话音刚落,谢菀便身影一晃来到她面前。 她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的儿子就被谢菀夺了去。 那孩子拼命挣扎,谢菀直接点了他的麻穴,然后将他交给张御医,轻声解释: “跟钱氏说不清,为了还我武侯府的清誉,我只好动粗了。麻烦张御医为这个孩子与墨峤做一个亲子鉴定。” “好。”张御医点头。 他刚刚一直站在人群中围观。 看钱氏刚才的反应,这个孩子,摆明了不是墨峤的。 钱氏在婚姻期间生下野种也就罢了,还带着野种到武侯府大门口闹事,这就过分了。 所以他才会站出来,想用证据狠狠地打钱氏的脸。 然而,就在张御医取出亲子鉴定仪,准备给墨峤与那孩子做亲子鉴定时,太子突然出现,厉声阻止: “住手!” 一见是太子,众人急忙跪下行礼,张御医也被迫停下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