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事,臣女想要提醒一下皇上,根据天启律法,未婚先孕,是无罪的。否则,野种都去坐牢甚至是被判死刑了,哪里还有资格认祖归宗呢?” 未婚先孕若是有罪,还有哪个女人敢爬床? 这也是为什么律法没有给未婚先孕的女子判刑的原因。 说白了就是,为了方便男人。 没儿子的,指望着外面的女人给自己生儿子。 有儿子的,也不会嫌儿子多。 让女人没名没分给自己生孩子,等生出来的是个儿子再给名分,这种男人可不少。 万一生出来的是女儿,卖掉或者事先知道是女儿就打掉,或者直接丢弃,什么样的人都有。 如果未婚先孕要判刑,那给再多钱女人也不干了。 最后,这个世界也就没了私生子。 这对有名有份的女人来说是好事,但对男人和没名没分的女人来说,得亏死! 男人们制定的律法,自然是为男人们考虑的。 尽管世人极其鄙视女子失贞,鄙视女子未婚先孕,可律法就是没有限制女子未婚先孕。 倒是让阮青瑶钻了空子。 反正,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 不就是未婚先孕吗? 你们爱怎么鄙视就怎么鄙视,反正,我就是无罪的。 你们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就是要看你们讨厌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你们为了方便男人,开了这么大一个天窗,我为什么就不能堂而皇之地站在天窗上? 我就是要让你们感受一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无奈。 庆文帝的确很无奈。 未婚先孕,在天启国,千真万确是无罪的。 庆文帝轻咳一声道: “虽然无罪,但那是上不得台面的事,你学什么不好?为何要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事?” 阮青瑶低声解释: “皇上,臣女知道错了。人不风流枉少年,臣女是年轻人,年轻人一冲动,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也在所难免,希望皇上体谅。” “体谅?呵,阮青瑶,别忘了,你是女子。” 庆文帝一脸不赞同地道: “出格的事,男人可以做,女子怎么可以?” 阮青瑶一脸无辜地道:“可是皇上,生孩子这种事,男人一个人也做不了呀,不都是男女配合的吗?” 满朝文武:“......” 这是金銮殿上能讨论的话吗? 庆文帝一噎。 阮青瑶轻叹一声,趁机告状: “皇上,说实话,臣女对那些事儿,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可奈何男人喜欢,臣女也很生气呢。明明是男人喜欢的事,我们女人被迫无奈,因为心软没能成功拒绝,结果呢,失了清白骂我们,辛辛苦苦怀孕还是骂我们。依臣女之见,这种事,就该在源头上掐断。皇上不如出一道圣旨,以后,但凡不是夫妻,就不能做让女人怀孕的事,否则,男女一起砍头!皇上,您可千万不能只砍女人的脑袋,那样,男人没代价,照样会逼女人的呀,那天下女子的脑袋,还能剩多少呢?唯有一起砍头,才能有效遏制未婚先孕的歪风。” 庆文帝被堵得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的确,这种事,主要还是男人喜欢。 如果代价全都让女人承担。 最后,很多女人都会死。 既然要死,不如从一开始就拼死顽抗。 女人们都不配合了,男人还怎么快活? 满朝文武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遏制未婚先孕。 事实上,他们也不想遏制。 他们还指望通过让女人未婚先孕来开枝散叶呢。 更何况,女人爬他们的床,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要母凭子贵。 要是没了未婚先孕的希望,还爬个屁床。 在这场游戏中,大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会蠢得去捅破。 互惠互利的事,你知我知就好。 结果,阮青瑶一来,就直接扯破了这块遮羞布。 在场的大臣,有不少是有私生子的。 有的甚至已经认祖归宗了。 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深怕阮青瑶突然注意到他们,直接嚷嚷着要一起砍脑袋。 庆文帝沉默许久,这才道: “瑶儿,你的意思是,你是被凛郡王逼迫的?”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心中一震。 皇上问这话是何用意? 想治凛郡王的罪吗? 阮青瑶羞红着脸道: “皇上,此事不怪凛郡王。当初,璃王退婚,凛郡王偷偷回京祝贺臣女重获自由,我们多喝了几杯,这才犯了错。知道臣女怀孕后,凛郡王说愿意负责,但考虑到未婚先孕会损伤臣女的名声,所以他建议臣女打掉孩子,臣女舍不得,一拖再拖,甚至还骗凛郡王说孩子早已打掉。直到纳兰太子提亲......” 庆文帝一脸愤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