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看向阮青瑶。 庆文帝和宸王的生辰都是公开的。 太子说没错,那就肯定没错。 阮青瑶哪里来的底气,敢与太子比对错? 难道太子还能记错不成?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阮青瑶一脸淡定。 她淡淡一笑,道: “皇上和宸王都是何等尊贵的人,他们公开的生辰,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太子立马反驳: “怎么可能不是真的?难不成父皇和宸王故意拿自己的生辰骗人?阮青瑶,你是在暗示父皇和宸王都是骗子吗?你居心何在?” 面对太子的质疑,阮青瑶一脸无惧。 她目光平静地看着太子道: “太子殿下刚刚也说了,皇上和宸王那是何等尊贵的人,他们的生辰,怎么可能让所有人知晓?大家也都看到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若是被外人知晓,是有被人下蛊的风险的,据我所知,皇族公开的生辰,都不是真的。这是常识,没有人会觉得这是欺骗。别说皇族了,哪怕是平民百姓,也是不会将自己的生辰告知外人的。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越是人尽皆知的生辰,就越不可能是真的。”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 公堂外的百姓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这个解释我给满分!青瑶县主分析得太对了!自个儿的生辰,岂能被外人知晓?特别是皇族中人,否则人人皆可做布娃娃啊。” “对啊,几个布娃娃,贴上几个生辰八字,再扎上几根缝衣针,无论是真想下蛊,还是嫁祸给别人,都简单得很。而且被冤枉的那个人,还真是百口莫辩啊。” “既然青瑶县主知道皇上和宸王的生辰有假,就断然不可能用假的生辰八字给皇上和宸王下蛊,所以,这下蛊一事,定然是被冤枉的。” “谁这么恶毒啊?好可怕!” “还能是谁啊?肯定是那些嫉妒她的人咯。” ...... 太子找不到话来反驳阮青瑶,只好疾声厉色地吼道: “阮青瑶,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有证据吗?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就不能......” “她当然有证据。” 君阡宸淡淡地打断太子的话: “我便是最好的证据。老大,这是常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年头,谁会蠢得公开自己的生辰?嫌巫蛊不够厉害害不死自己么?还是说,你不信邪?不信邪你倒是把自己的生辰公开啊。”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所以,皇上和宸王对外公布的生辰,果然都是假的么? 太子脸色铁青。 他咬着牙道:“老三,你最多只能证明你自己的生辰是假的,父皇的生辰,还轮不到你来证明。” 君阡宸扬了扬手中的尚方宝剑,冷笑一声道: “那就抱歉了,老大,看清楚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了吧?离宫前,父皇再三交代,说他的生辰是假的,所以他将尚方宝剑交给我,为的,就是替他证明。怎么样老大,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太子气得心肝肺全都疼得厉害。 他恨不得一刀砍掉宸王的脑袋。 可眼下,局势对他不利,他只能忍耐。 深吸一口气,他冷哼一声道: “既然老三作保,为兄还有什么可说的?反正,被下蛊的人是你,为兄又何必吃力不讨好呢?” “是的呢。” 君阡宸勾唇笑道: “被下蛊的人明明是我,我都不介意,老大你介意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大栽赃嫁祸阮青瑶呢,否则,为何比我这个当事人还咄咄逼人呢?” 太子一噎,气得差点吐血。 他气急败坏地瞪着宸王道: “老三,你不要血口喷人!不管你信不信,这事,真不是我做的!” 如果是他做的,他就写他们的真实生辰!绝不会写几个假的生辰在上面! 可这事还真是两难,如果不写他们公布的生辰,大伙就会觉得,你连生辰都是错的,这摆明了是诬陷! 假作真时真亦假。 看来,皇族中人隐瞒生辰,是对付巫蛊之术的绝妙办法。 就连栽赃陷害,都变得里外不是人了呢。 “我信。”君阡宸道,“事情不是你做的,你不过是想趁机陷害瑶儿罢了。” 太子转身看向阮青瑶,低声解释: “阮青瑶,本太子是对事不对人。” 他是舍不得阮青瑶死的。 这么美的一张芙蓉脸,就这样死了,多浪费。 她若真的被判死刑,他会用其他人将她从死囚中换出,然后将她囚禁在后院,直到他玩腻为止。 “是,臣女明白,太子殿下铁面无私。” 阮青瑶云淡风轻地道。 太子或许不是主谋,但他落井下石却是真的。 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她没必要与他较真。 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