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阮青瑶笑道: “什么赫赫有名的神医县主,哪有这么夸张?” 这就等于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苗月纱惊呼出声: “我的天呐!我可崇拜你了!没想到真人竟在我身边。是我脑袋瓜子太不好使了,我早该想到的!这么能干的姑娘,除了传说中的青瑶县主还能有谁?我只是根本就不敢往那方面想。青瑶县主,你可真给咱们女子长脸啊!要是天下女子都像你这般能干,咱们女人的地位也就不会这么低下了。” 应怜笑道:“我说苗姐,你这要求是不是高了点?别说女子了,就算是男子,有几个能与咱家小姐相提并论?” “是是是,是我糊涂了,我激动坏了,脑子不好使。放眼天下,有几个男人能有青瑶县主这样的本事?” 苗月纱有些手足无措。 太震撼了,脑子晕乎乎的,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放了。 阮青瑶失笑。 她一边炒菜一边道: “苗姐,我就是一个平凡人,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了,世上无完人,我这也是混口饭吃。” 苗月纱连忙摇手: “青瑶县主你太谦虚了。以前是我不懂事,不知道你就是青瑶县主,还敢自称苗姐,我简直不要脸。” “好了苗姐,差不多得了。”阮青瑶含笑打断她,“别跟我整那些虚的,咱们既然是朋友了,你就继续叫我瑶儿,我继续唤你苗姐,除非你不想要我这个朋友了。” “要要要!”苗月纱连忙道,“既然瑶儿你这么说了,我都听你的。”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接着道: “关于陈奎的罪证,我还有更劲爆的,而且我还搜集了不少证据,等我整理出来后一并交给你。” 说完,她又补充解释: “不好意思瑶儿,之前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留了个心眼......” “我明白。”阮青瑶道,“陈奎背后有军部力量撑腰,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万一所托非人,全家都会罹难,你留个心眼是对的。” 苗月纱连连点头,一脸感动。 不愧是她崇拜的人,太善解人意了。 午膳时间,阮青瑶邀请苗月纱一起用膳,苗月纱连忙摇头,低声道: “我回去跟家里人通通气,顺便整理陈奎等人的罪证,也好早点将恶人绳之以法,避免更多无辜百姓受伤害。” 阮青瑶点头:“好,那就辛苦苗姐了。” “不辛苦。”苗月纱道,“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苗月纱说的回家,是回了娘家。 这种事,她会与丈夫商量,但不会与公婆说。 公婆再好,毕竟人生隔肚皮。 这么大的事,她必须慎之又慎。 回到娘家后,她发现丈夫和弟弟都在。 以往,午膳他们都是在衙门里吃的,今儿个怎么全都回来了? 应该是为了青瑶县主的事吧?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午膳。 苗月隐一脸紧张地问: “姐,怜儿的主子似乎很不简单啊,你可知,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苗月纱急着赶回家就是为了与父母商议此事。 如今弟弟与丈夫都在,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她便将知道的事全都讲述了一遍。 她的丈夫陈捕头闻言大喜。 这些年来,他苦苦支撑,为的就是这一天。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南方这些毒瘤除去,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相比于陈捕头的兴奋,苗月隐心事重重。 能遇到青瑶县主这样的大人物,这对他们来说当然是好事。 隐忍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天。 只是,主子是名扬天下的青瑶县主,怜儿的身份,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了。 他怕自己配不上怜儿。 苗月纱一眼便看穿了自家弟弟的心思。 她柔声安慰:“阿弟,只要你真心对她,怜儿应当不会介意身份,否则,当初她就一口拒绝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语惊醒梦中人。 苗月隐用力点头: “阿姐说的对,我会对怜儿很好,让她舍不得离开我。” 君阡凛的到来,对陈奎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最恨天之骄子。 偏偏,如今,全邬州城的百姓都在谈论君阡凛。 说他长得好,才学高,武艺非凡,家世显赫,还洁身自爱。 还说什么谁要是嫁了他,比嫁给皇帝还要幸运。 毕竟,皇帝年纪大了,某些能力弱了,也不好看了,而且皇帝还有三宫六院,当嫔妃跟当寡妇没什么两样。 这要是在京城,没有百姓敢如此大胆非议帝王。 但邬州城天高皇帝远,老百姓私底下随便说上几句,并没什么大的恶意,问题不大。 陈奎却是最听不得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