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都冲向陈奎,摆明了是想劫囚车。 陈奎双眼发亮,发出像杀猪一般的呼救声。 劫囚车的和押运囚车的两帮人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阮青瑶等人闻讯赶来。 一见有人劫囚车,阮青瑶望着君阡凛道: “阿凛,你拿着尚方宝剑就地诛杀陈奎。” “好。” 君阡凛一边说,一边接过七公主手中的尚方宝剑。 七公主一脸不放心地道: “阿凛,小心点。” “我会的。” 君阡凛朝她点点头,然后手提尚方宝剑,飞身冲向囚车。 守在囚车四周的都是自己人,自然不会有人拦他。 劫囚车的黑衣蒙面人看出了他的意图,纷纷上前想要拦截他,却被守在囚车四周的将士挡住了去路。 混战中,君阡凛提着尚方宝剑冲到囚车旁。 一股尿臭味传来,陈奎当场尿湿了裤子。 他颤抖着声音,色厉内荏的大声吼道: “君阡凛,我是朝廷命官,你怎能随意杀我?我不服!我要上京城告御状!你不能杀我!你没资格!” 君阡凛指着尚方宝剑道: “此乃尚方宝剑,斩你绰绰有余!你的滔天罪恶,本官自会向皇上汇报,哪能让你这样的脏东西,污了圣上的眼睛!” 这一番话,看似在回答陈奎,其实是说给周围的将士和百姓们听的。 否则,有些将士和百姓真的会被他的话带歪,还以为他真的乱杀无辜呢。 他得让大伙知道,他手上拿的,是尚方宝剑。 陈奎按照律法本就被判腰斩,只不过是还没到午门罢了,眼下情况紧急,叛军想劫囚车,他用尚方宝剑当场斩杀死囚,事出有因,并无任何过错。 说完,他便高举尚方宝剑,一剑刺中陈奎心口。 鲜血喷涌,陈奎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插在自己心口的尚方宝剑。 然后他猛地抬头,尖声大骂: “君阡凛,你该死!你个王八蛋,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君阡凛冷声打断他,“我这不是已经杀了你么?我都用行动证明了,你居然还问我敢不敢?你是不是傻?” “你,你——” 陈奎一口气接不上来,当场去世! 最后那一口气,他是活生生给气没的。 原以为陈奎一死,黑衣蒙面人就会离开,谁知对方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他们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以退为进,突然出手,抓了十几个百姓,然后将明晃晃的钢刀搁在百姓的脖子上。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望着阮青瑶道: “阮青瑶,你当场剖腹自杀,我就放了这些百姓,否则,我一个一个杀,杀到你愿意剖腹自杀为止。” “我劝你还是别做垂死挣扎,在悲剧没有发生之前就剖腹自杀,反正最后你肯定是要剖腹自杀的,又何必让无辜的人因为你而死呢?” “这么多百姓的命加起来,总比你的命更值钱的,你说是不是?” 他话音一落,人群中马上有人道: “青瑶县主,你可一定要救他们呀!他们是无辜的啊!他们都是被你给连累了呀!如果不是为了逼你自杀,他们又怎么会被抓走呢?” “是啊青瑶县主,你那么善良,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自杀吧青瑶县主,人命重如泰山,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百姓为你而死吧?他们何其无辜!” ...... 这些人先声夺人,而且声音极响。 如果不是看到他们眼中闪烁着嫉妒贪婪诡异怨恨的光芒,阮青瑶差点真要相信这只是一群普通百姓了。 冷静下来后阮青瑶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 寻常百姓,虽然喜欢看热闹,但在这种时候,绝对不会做出头鸟。 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天启国百姓最是明白。 眼前这个局面,明显就是两难。 无论怎么选都是错。 谁会吃饱了撑着主动给自己惹麻烦? 明哲保身这个道理,大家都懂,而且深入骨髓。 眼前这些出头鸟,摆明了是一群嫉妒心极强,见不得别人过得好的水军! 想带节奏引发他们内讧。 妄想以百姓造势,逼她去死! 君阡凛七公主应怜程曦等人气得浑身发抖。 苗月纱是个泼辣的,闻言立马反驳: “百姓无辜,难道瑶儿就有罪了?凭什么要她自杀?你们忘了吗?这段时间,瑶儿救了多少百姓?你们这群白眼狼!” 马上有水军回怼她: “苗月纱,你凭什么骂我们?又不是我们逼阮青瑶自杀!我们也是为了邬州城百姓!” “好个为了邬州城百姓!”阮青瑶冷笑一声道,“杀了我,百姓真的就安全了吗?叛军真会守信用吗?就算会,只怕他们也会尝到甜头,动不动就拿百姓来要挟朝廷。不灭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