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来邀请我参加你们的婚宴的吗?” 瑶儿的话,像一支冰冷的箭,狠狠贯穿他的心。 这半年来,他思她念她,她竟这样误会他! 如果不是深爱她,他怎会在明知见不到她的情况下,还时常出入阮府? 如果不是深爱她,他又何必替她照顾莲儿? 可是如今,她竟问出这般锥心的话? 是不是他对她太好了? 所以她才会变得如此这般有恃无恐! 半年前嚷嚷着要退婚,如今,竟还这般嘲讽他! 深吸一口气,他试图与她讲道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莲儿便抢先一步澄清: “瑶儿你误会我们了,宴哥哥他心善,见我身子骨不好,多照顾了我一些,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清白?” 瑶儿嗤笑一声道: “怎么个清白法?你敢让我检查你身上的守宫砂吗?” 莲儿脸色一白。 这太侮辱人了,他连忙阻止: “瑶儿,我与莲儿真的是清白的,可你动不动要检查别人的守宫砂,这就太过分了!如果旁人要求检查你的守宫砂,你是否给看?” 争执声引来了阮家其他人。 所有人都在声讨瑶儿,包括他。 瑶儿真是太任性了! 面对众人的声讨,她居然觉得自己没有错。 他很失望。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还动了退婚的念头。 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不是假的。 他觉得再给瑶儿一个机会。 可瑶儿却推开众人,自顾自跑出去了。 莲儿哭得很伤心: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来看望瑶儿就好了,瑶儿她讨厌我,我这就离开……” 谢芳菲安慰她:“你来看望她,是你心里有她这个妹妹,可她竟然这般对你,心胸狭隘,无理取闹,还蛮不讲理。这样的姑娘嫁去婆家,是肯定会被婆家休弃的。我们不能纵容她,更不能因为她的蛮不讲理而委屈你。你安心留在这里,刚好也能帮我们一起管教瑶儿。” 其余众人也跟着纷纷安慰。 他也跟着安慰了几句。 因为此事,瑶儿又被禁足了。 他被阮玉书和谢芳菲请到书房单独说话。 阮玉书和谢芳菲的意思很明确,觉得瑶儿太不懂事了,不适合嫁去威武候府。 在他们看来,莲儿温婉善良,懂事大方,这才是主母该有的风范。 他们决定,让莲儿代替瑶儿,嫁入威武候府。 听闻此事,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虽然也觉得瑶儿不懂事,可他从没想过娶莲儿。 哪怕在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退婚算了,可那时,他也只想着退婚,从没起过娶莲儿的念头。 就算他与瑶儿真的退婚了,他也只会娶别人,绝对不会娶莲儿。 他与莲儿清清白白的。 若是他娶了莲儿,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搞得好像他们真有一腿似的。 这么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于是他态度坚定地拒绝了换新娘的提议。 他说:“退婚一事,可以考虑,但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我得回去与父母商量。如果他们同意退婚,那我们会选个日子上门退婚。至于娶莲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谢芳菲脸色一变。 “绝不可能?” 她声音尖锐,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每次来阮府,哪一次不是去看望莲儿的?你与她搂搂抱抱时,就没想过娶她?那她的清白呢?就这样毁在你手中,就这样算了吗?容宴,我没想到,你竟如此没有担当!” 阮玉书跟着道: “容宴,莲儿虽然只是我们阮家的表姑娘,但也不是你能这般作践的!今日,你必须给个说法!” 他惊呆了,连忙解释: “当初,是莲儿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倒了,我扶了她一把,怎么能算搂搂抱抱呢?我去看望她,是代替瑶儿照顾她,刚才你们明明都是相信我的,现在怎么与瑶儿一样,都不相信我了呢?” 阮玉书理直气壮地道: “刚才在瑶儿面前,我们当然要这么说了,难道说你错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总得有个人背锅。在感情的世界里,不被爱的那个人就是第三者,必须出局,谁让她那么没用,得不到你的心呢?既然你心仪莲儿,那你们就是两情相悦,自然是要在一起的。” 谢芳菲一脸赞同地道: “是啊,你和莲儿才是真爱,瑶儿就是你们之间的阻碍,早点退婚,也好回归正常,免得瑶儿老想着破坏你与莲儿之间的感情。” 任凭他怎么解释,阮玉书和谢芳菲就是不相信他。 最后,他只好说,回去找父母商量。 阮玉书和谢芳菲这才放行。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将阮家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