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但殿下当着这么多官员口不择言,也实在有损陛下颜面,往后还是该注意些。”
但严端却上下打量着他,梁承玉被看的极不自在,她忍不住拉了拉披风。
严端张了张嘴,眼里是按耐不住的期待,“奇变偶不变?”
梁承玉浑身紧绷,沉默了。
严端凑近他,手掌忍不住朝梁承玉比划。
“奇变偶不变?就那个。”
梁承玉揣着手缓缓开口。
“符号看象限。”
严端露出一副快感动死的表情,一把抓住梁承玉的手。
“老乡啊,你一说卧槽我就知道,肯定是老乡。”
严端一脸愁容,“这的人嘴都跟抹了□□一样。我昨天在府里喝杯茶都能被说铺张浪费,说句话就被骂草包,他们还不直接骂都拐着弯的骂对面,合着我就是个靶子啊。”
梁承玉不留痕迹的抽回手叹气,“之前的太子脑子确实不太好,言官骂的也都比较狠。”
严端,“就没见过我这么惨的主角。这书我也没看过啊,我就点了个简介,眼睛一闭就到这了。”
梁承玉叹气,“谁说不是呢,早知道到这,我肯定一字不拉的把书背下。”
她看向人群涌动的地方。
“也该去赴宴了,等晚些我再与殿下商量。”
严端边走边说,“我是不是得表现一下,这晚宴好像还挺重要。”
梁承玉,“我来的比你早几个月,现在朝中大体分为两派,清流支持殿下,阁老党支持康王。”
“是要好好表现,这可是在陛下面前给康王使绊子的大好机会。”
严端,“那皇帝等会会问什么,你给我压个题。”
梁承玉突然抬眼看向他。
“殿下是担心跟之前的太子出入太多,惹人怀疑吗?”
严端丝毫不在意,“这有什么好了解的,我是上帝视角还知道剧情,关心他干什么。”
梁承玉一笑,低垂的眼中闪过狠厉,言语却仍是温润的。
“瑞王谋逆已经被处置,但瑞王妃是陛下看重的长公主,轻也重也两相为难,如何安置瑞王家眷是横在陛下心中的一根刺。”
严端脸上显而易见的喜色,“好说好说,多谢多谢。”
说话间已经快到殿门口。
梁承玉站定,“殿下先行,臣稍后就到。”
严端丝毫不觉的进去,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梁承玉脸色忽变。
“偏偏是太子,这下不太好办了。”
梁承玉轻出一口气,在眼前化作一圈白雾,双手揣着手炉看似放松,脊背却不自然的紧绷着。
“寒冬腊月的梁大人站在风口,可别着了风寒。”
梁承玉转身,背后站着的人身披大氅,长身玉立,怀中抱着和梁承玉一样的手炉,五官俊俏,许是被风吹过,上挑的眼尾微红,含着笑意看人时无端让人觉出一番情意,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眼底的疯狂和戏弄。
康王严鹤润。
梁承玉不留痕迹的后退半步,虽说她是阁老的人,但跟阁老党拥护的康王却一直不怎么对付。
梁承玉比他矮些,稍稍抬头举起手炉,眼角却扫向殿内。
“臣还年轻多受些历练是应该的。”
她话音一转,眼中全无笑意。
“康王殿下特地让人截了臣已经敲定的买卖,成交时害臣少了五两金子,也是对臣的一番历练 。”
梁承玉狠狠咬在特地二字上。
严鹤润笑着靠近她,手指按在太子拉扯过的袖口上,几乎能感觉到她手炉中的火炭,他咬字放的低沉,话语却直白的很。
“应该的,只是本王多次相邀梁大人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原来梁大人是更受用这种说一不二的路子,本王也受教了。”
梁承玉抽回袖口包住手炉,火炭被衣料隔着递到手心失了温度,袖口处包好的绣样也被烫的失了纹路。
她扯动嘴角,“康王殿下这两句话若叫旁人听去,明天陛下那就能多出下官结党的诬告,下官是万万受不起的。”
严鹤润看向她袖口,突然收敛笑意。
“是吗,我还当梁大人还在记恨本王多年前弃.....”
梁承玉抽回手,连笑都懒得维持了。
“殿下说什么,下官听不懂。”
“下官比不上殿下,身为皇亲有恩典在身,先行一步。”
梁承玉入殿才发现殿内几乎已经坐满,每年年末皇帝都会宴请朝中重臣,不限品阶全凭皇帝喜好,连入席的座位也是随意而为。
但即使梁承玉入得晚,各官员也都默契的留下高台前的位子,与太子相对,康王相邻。
梁承玉坐定,紧握着手炉压制心底翻腾的旧恨。
早知道有他搅局,一定能做足准备让他好受,现在倒好,平白被他几句话搅得自己心里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