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续灵藤,是啊,宝物难得,更难得还在后面,好好跟上。”他肥硕的脸上,挤出一道狰狞的笑意“小姑娘,别怕,既然唤我一声前辈,那我总不能白占的你便宜。”
话音还未消,几人接着向前走去。
封小云想着刚刚那株草,看得见摸不着,一时间心神恍惚,无意间触到蛛网。她并未注意到,蛛网立时现出了银红的颜色。蛛丝飞速的掠过肌肤,红色的血珠缓缓钻入角落。这这一切,悄无声息。
有什么在破土而出,两人对视,发现郑建国早早闪身躲到铜棺一侧,随即把什么东西抛向铜棺的另一侧。
是那种药草!
他们两人背对着背,心照不宣的共同躲在铜棺的暗处。封小云学着郑建国的动作也抛出去什么东西。
见她这一举动,郑建国紧咬后槽牙崖,那可是他的烧海。竟然被这个死丫头偷偷摘了这么多来。
不过他随即,他小眼带着笑。算了,何必和将死之人一般见识。眼见着这穴中多少珍宝,可见血蛛如今实力,他们只凭手里的烧海,也是不行。
他伏在铜棺上。果不其然,血蛛踏着渐大的声响,动作幅度也变大。那声音像是铁棍摩擦过铜棺一样,没来由的让人心烦意乱。
封小云的声音发紧“江岸,那是什么?”从地上的痕迹来看,他已经猜得大致不差。
他沉着气说:“无论是什么,你手里的药草一定有用,别怕。”
这两个字好像有神奇的效用,安抚的能力,风小云攥紧手中的药草。
两条赤红色的细足,轻飘飘地顶开了棺盖。
那棺盖砸到地上,不少珍珠,就此化为齑粉粉。
封小云看清了—这是只巨大的赤红色的蜘蛛,此时正盯着他们,八只红色细足在地上摩擦着。丝毫不在意地上的珍宝财货,这东西并不是此间的守护兽。
想到棺材中的尸体,这只怕是什么妖邪?
江岸抓过封小云手中的药草“你先走!” 话音未落,他推开封小云向反方向疾速跑去。
这一招奏效,但似乎也激怒了那只蜘蛛,它飞快地向江岸的方向掠去。生死之际,江岸颇有无奈的想着八条腿确实比两条腿跑得快。
他把手中的药草向巨蛛身后掷去,趁着巨蛛停滞的这几秒,江岸提气。窜至铜棺,借力攀上穴顶石壁。
江岸的手刚触至冷粝坚硬的石壁,血蛛便已经掠到草药处,不过它好似对那药草并不很感兴趣。
郑建国心里把江岸的祖宗八代骂了几个来回,恨不得骂到唐朝去。那个兔崽子把这么个东西引到此处,自己却跑到上头躲命。
他心里发苦,也是无奈,哪敢和着巨蛛正面对上。只能围着棺材小心翼翼地跪爬,只求那东西别看见自己才好。
郑建国一个呼哨,把一团东西抛向江岸方向,巨蛛果被吸引。距离近了,江岸看清。这只蛛细足遍覆红色绒毛,每根绒毛都在滴着红色的液体,散发阵阵腥臭。
他做出防御的姿态,一人一蛛,就此对峙。然而巨蛛虽然体型庞大,却异常灵活,它伸出细足去干扰处于高处的江岸。
更是爬上了墙,江岸冷汗频频,这么大的蛛,居然还可以上墙,它的细足似是有吸盘一样,牢牢地把它吸附在石壁上。
如此,只能躲。
几个回合下来手中的短刃也仅仅是断了几根蛛身绒毛,但这频死的局面却让江岸兴奋。
不就是吃了酵母膨胀的蜘蛛吗。只是硬扛到底是不行,江岸想到自己的处境。借助自己灵活的身姿,在巨蛛几个细足间翻转,跳跃奔跑。
他赌这蛛分不清他的逃跑方向和意图。
这样一来巨蛛的动作明显慢下来。可很快他发现,在地穴中,饶是他能脱身一时,也毫无出路。而且巨蛛不再随自己动作而动。而是试图抬起细足,随时向他发起致命一击。
这个畜生。江岸从它的赤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和凌乱的头发。他的额头有块擦伤。他抚摸额角,强烈的痛感从久远的江南传来。
梅雨季,连绵不断的雨着实让人心烦。他抱着足球出门。那些丢失的,刻意遗忘的记忆纷纷而来。
江岸知道这不对劲。
封小云看到江岸放慢的动作,连手中的短刃掉地也恍若不知。一人一蛛就那么诡异的盯着对方。
一时间,地穴内的甜腥气忽生,她看到那巨蛛正抬起自己的一只细足,直冲江岸。
“江岸小心!”
被唤的人突地回过神来,已经是躺在地上。身上是一具柔软的身体。他看见巨蛛的细足正要落下。彼时黑雾猛然从封小云的肩头冲出。
蛛丝遇到雾气,丝丝缕缕地冒起白烟,竟然燃着了。
封小云并不知她刚刚躲过一场死劫。
“没事吧?你”她风轻云淡,反观江岸细密的汗珠爬上额角。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从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身下人僵硬的脸上,满是庆幸,她戳戳他的胸膛“大哥,你先把我放开”。江岸才意识到,自己紧张之下,竟然牢牢紧锢着身上人。
另一侧角落中的郑建国不仅为自己捏了一把老汗。这烧海是什么时候不灵的呢?
想那血珠性喜血食,这烧海本是它的心爱物。郑海军能让它饲主,也是得益这灵草。本以为拿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去祭血蛛,谁能想?
郑建国眼看着血蛛重遁地底,小心地从角落中闪身出去。地穴他熟得很,纵然穴内昏昏,也能车熟路地向来路摸去。忽地,他脚下一滞,身上一紧。
郑建国笑眯眯地回头,江岸正拿着登山索的另一头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