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转过身,中年的身姿却依旧保持着坚毅的气质。 秦欢望着灵牌上的名字,单刀直入,“我娘是被人害死的,王爷不想为她报仇吗?” “本王一直在查。”司空明知道她私下里的动作,虽不赞同却一直容着她。 “您什么也查不到吧。”见对方没往下说,秦欢就知道他也没查出什么来。 她有阎苔司这个线索,但她还不能确定宁王的立场,尚不能与他交底,她话题一转,“王爷说说与我娘的故事吧,我想听。” 只有提到秦荷,司空明的脸上才会出现一丝柔软。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问过他,关于秦荷的故事了,可司空明记得很清楚。 “你和你娘很像,那时候的阿荷也就这么大,当年本王还是世子的时候,被先皇派去剿匪,阿荷就是那匪。” 秦欢冷不丁被惊到,她娘当过土匪? 在她印象中,娘亲一直温婉贤良、知性又美丽。 司空明眼底仿佛浮现出了什么,他望着远处,嘴角竟出现抹笑,“本王可从没见过那般美貌天真的土匪。” 许久未曾说出口的话,让他也难免有些激动。 “本王带兵攻了七次,都被阿荷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击退。 后来,本王想一个人从后山爬到山寨里打探,可那山太陡峭,本王爬到一半不慎摔落,阿荷当时在后山巡视,我正好落到她面前,就被她捡回去当了人质。 本王当时就想,这群土匪穷凶极恶本王定是要受尽折磨,可醒来后见到阿荷,竟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 本王养伤期间,阿荷带我去看山寨芸芸众生,本王所见此地并非外界传闻,反而仿佛是个世外桃源,本王一生所乐尽在那段时间。 人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本王一个月就好了,本王当时真恨不得再伤的严重些,也就是在本王要离开的那天,阿荷主动找到本王,本王至今都记得那天阿荷穿着的衣服,和她脸上的笑容。 那日后本王与阿荷私定终生。” 司空明说着说着就笑了,可笑了一会,又恢复如往常严肃的宁王。 “那后来呢?”秦欢追问。 司空明眸底划过一道痛苦,“阿荷失踪了,本王到处都找不到她,直到三个月前,本王收到消息,说阿荷在茫城。” “谁给你的消息?” “查不到。” 秦欢咬唇思索,莫非娘亲被害,与这个为宁王传递消息的人有关。 可还是不对,娘亲怎么会在天启国与宁王相遇,世间重名之人很多,宁王口中的秦荷与她娘未必是一人。 她想了下,“娘亲可有给过你什么信物?” “你不信本王?”司空明眸色微沉。 上位者不容置疑,甚至不能反驳,这便是天启国一人之下的宁王。 秦欢也不绕弯子了,“王爷,我与您实话实话,我与娘亲二十年相依为命,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这个角色,我未必需要一个爹,但如果有,我需要确认他的身份。” 既然她从未有过父亲,而今也非必须要认个爹不可。 司空明刚毅的面容出现一丝松动。 他二十年未曾将她们母女寻回,说到底是他亏欠她们母女。 “阿荷当时给过本王一个东西,只是本王至今没有参透那是什么。” 司空明命人将他屋内的盒子取来,精致的盒子打开,秦欢瞳孔震惊。 司空明将那物件取出,“阿荷说在她的故乡,喜欢一个人就会给他留电话,于是,她将此物赠与我。” 秦欢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这盒子里的东西,分明是后世的手机!而且是老式折叠款! “娘亲的确在给你留电话。” 她嘴角抽了下,合着留电话是真把电话留着他了。 有这个折叠手机为证,她可以确定宁王口中的秦荷就是她娘,可她娘难道在她们来到天启国前,就已经穿越过一次吗? 娘亲为什么不告诉她?还有那些黑衣人杀害他们,究竟有何目的。 秦欢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娘亲。 “欢儿。”司空明想用亲切的称呼拉近距离,可秦欢听着很别扭,“王爷,若无事我便退下了。” 她始终不肯喊他为父王。 司空明眉间皱了下,“三日后宫里设宴,本王会带你去。” 秦欢点头便从祠堂离开。 她走的很快,倒也不是抗拒宁王,只是不习惯。 “宁王,父亲。”她摇了摇头,嘴角却扬起抹弧度。 三日后。 宁王寿宴,皇帝为宁王在宫中设宴庆祝。 秦欢一早就被叫起来梳妆打扮。 宁王回来后,给她院中安排了许多伺候的丫鬟,她瞧着乐竹机灵就留在了里屋。 乐竹擅长梳头发,给秦欢梳了个流行的款式,还选了套适宜寿宴的宫裙。 “郡主,王爷对您可真好,这云锦是陛下赏赐之物,全京城都没多少匹,王爷却一口气给您用云锦做了五套衣服。” 乐竹在王府也长过见识,“还有这鞋,这首饰,恐怕连公主都没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