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和其他几人回到殿内后,司空浩言还在想,刚才她说喜欢他算不算是对他表白呢? 可是她又没有别的表示,他是不是应该主动点。 夜宴的下半场,秦欢庆幸皇帝没再点她的名,她吃的开心,只不过,司空何的筷子几乎没动。 乌朗为司空何夹了一块排骨,“世子,来日方长,我找到一个人,可以用来对付她。” 司空何胃口不好,“二皇子之事险些查到我们,再对付她,恐怕连我们自己都栽进去,况且她现在有大皇子和太子撑腰。” 乌朗对今日之事倒不担心,乌家暗中部署二皇子这步棋,并非一朝一夕,乌家是太子表亲,他们早就筹划扳倒二皇子。 让二皇子沉溺回春丹,乌家部署已久,自然不会连累到他们。 “世子不必担心,我已有办法。”乌朗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司空何惊讶的看着他,“此话当真?” 乌朗颇有深意的点头。 夜宴结束后,秦欢回到王府,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司空明面前,“这条腰带我随手买的,送你做寿宴礼。” 金镶白玉鹿纹的腰带,秦欢看着好看,就买来当礼物了。 司空明怔了下才接过来,“本王甚喜。” 秦欢瞧他表情没怎么变化,也对,宁王府中什么宝物没有,她送的不过是一条玉腰带而已。 夜深,她回院子就寝。 秦欢走后,司空明将腰间腰带卸下,换上了秦欢送的腰带。 应坊是跟随宁王时间最久的侍从,今日也随宁王入宫了,宁王还有些折子要审,他将公文送来,眼尖的看出王爷换了腰带。 司空明越看折子越烦,猛地将折子拍到桌上,“一个个不安好心!” “您是说寿宴上?”应坊边沏茶边问。 “正是,本王的女儿,岂是他们能利用的!” 司空明焉能不知那几人求娶郡主的目的,太子不理政务,大皇子得朝臣支持,他若将郡主嫁去,便是选了其中一人站队。 而时家的水太浑,时氏两兄弟看着光鲜,实则家族早已败落,若非时北衍有平定战乱之功,陛下根本不会重用时家。 时家自身难保,他更不能将女儿嫁过去。 应坊在旁侍奉,“不谈动机,大皇子、太子与时大人的胞弟,都是人中龙凤。” 司空明冷哼,“大皇子太老了,太子……算了吧,纨绔败家,至于时北泽,小白脸一个,都配不上我儿!” 应坊汗颜,心道,大皇子才二十六岁,太子乃未来储君,时北泽更是京中人人朝暮的美男子。 当真是老丈人挑女婿,看哪个都不顺眼。 司空明想了下,吩咐,“你去搜集京城所有适龄男子的名册,本王必须严格过审!” 一夜无梦。 第二天秦欢去诏狱司,接了一个案子,关于京城人口失踪。 石易已经跟了这个案件许久,但一直没有消息,昨日又有地方上报失踪案,秦欢看完卷宗,打算去失踪之人最后入住的酒楼打探。 她和石易乔装打扮成兄妹,暗中来到八方酒楼。 中午正是八方酒楼客人最多的时候,秦欢点了一桌饭菜,不动声色从小二口中探得些消息,只不过,小二知道的不多。 她正好还没吃饭,便就在此处就食。 不远处有一桌书生打扮的人,正在高谈阔论,秦欢听到探花郎几个字,她没在意继续吃。 而在书生那一桌,蒋明诚注意到了她。 “秦姑娘?”蒋明诚看到她的脸,自言自语了一句。 旁边有人起哄,“探花郎认识那姑娘?” 蒋明诚何止认识,当年若非被秦欢退亲,他岂会被人指指点点半年! 他一门书香,愿娶此女为妻,已经是此女天大的福分,可她竟然在定亲当天退婚,害的他颜面尽失! 蒋明诚高中探花之时,还曾让家里去秦家告知,他还没等到家里回信,竟在京城遇到了她。 莫非,她是知道他高中后,后悔退亲追来京城呢? 蒋明诚心里冷笑,当给此女点教训,他面色感慨,惋惜道,“昔日曾与那姑娘定过亲,可惜家贫落魄,唉,不提也罢。” 其他人知晓蒋明诚从边境茫城而来,那地方偏远,想必定是他的家境不好,被那女子嫌弃退亲。 牛兴也是今年高中,不过他在榜尾,对蒋明诚格外崇敬。 他见蒋明诚感慨伤怀的神情,猜测蒋兄曾经定是被那女子欺辱过,当下就站了起来,“嫌贫爱富、毫无底线的女子,我替你去教训她!” 蒋明诚阻拦,可其他人义愤填膺,纷纷撸起袖子就去找秦欢麻烦。 秦欢刚吃饱,就见一群书生怒气冲冲走来,石易瞧见,将刀拍到桌面上。 砰的一声,书生们果然被吓住。 秦欢抬头望去,一双水眸莹润晶莹,牛兴忍不住打量对方,皮肤白皙细腻,面容精致美丽,分明穿的朴素,可周身气质优雅,举手投足间让人难以忘怀。 “牛兄,他有刀。”有人提醒牛兴,牛兴回过神,心里骂了句狐狸精。 他朝石易拱手道,“这位少侠或许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