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坛上的泥塑,与献祭者相貌无二。 村民看到泥塑,就如同见到旷世珍宝,变得疯狂,“献祭者真身化为泥塑,是夜神带走了他们!” 大家兴奋,“求神明保佑我们村子平安繁盛,保佑农田丰收,保佑孩子们无忧,保佑大家伙经商有道!” 村民们使劲磕头,有些人甚至额头磕破,依旧是狂热不已。 大巫师在火中步伐走动,鼓声最震颤时,夜空中的烟雾凝聚成形,竟是天神之相。 “夜神降临,吾等谨奉神意,望神赐福!”村长不知何时来到了人群最前端,他带头匍匐,致以最高之礼。 “望神赐福!”村民们纷纷匍匐于地,双手合十。 火焰退去,大巫师也随雾消散,只剩坐坛之上的五尊泥塑,民兵恭敬将泥塑取下,端置于山顶的祭堂内。 村民们朝着祭堂的方向叩拜。 烟雾逐渐消散,圣坛大典结束,村长命人将激动的村民们领回村内。 秦欢三人互相对了个眼色,他们一直在人群的角落,夜色中,三人的身影消失。 最后一个民兵离开,祭坛空荡而静谧。 古树后,秦欢探头确定了安全,三人将易容的面皮摘掉,重新走回到祭坛。 不远处的祭堂有驻守的民兵,他们没点火把,凭借月光观察周边迹象。 石易站到祭坛上,用力踩地面,惊叹,“六个大活人,真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祭坛还没有清理,上面有火油燃烧的痕迹,秦欢用手摸了下地面的黑色痕迹,确认火是实实在在的火焰,而非低温的磷火。 “居然有人能在火中起舞,连我都要怀疑,世间是否真有神存在。”可她却摇了摇头,世上绝无神鬼,哪怕再怪异的景象,也必有源头可寻。 时北衍伸手将她拉起身,她的衣摆摇曳,时北衍忽然想到什么。 “《异物志》曾记载,斯调国有火州,在南海中。其上有野火,春夏自生,秋冬自死。有木生于其中而不消也,枝皮更活,秋冬火死则皆枯瘁。其俗常冬采其皮以为布,色小青黑;若尘垢污之,便投火中,则更鲜明。” 他说了一大串,秦欢和石易同时眨了眨眼睛,“啥……啥意思?” 时北衍扫了两人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斯调国火州上有一种树木的树皮,能够抵御烈火,用它做成的布料名为火浣布,此布制成衣物,遇火鲜艳不燃。” 秦欢张大嘴,“这么神奇的布,我竟然听都没听过。” 石易在旁边附和点头。 时北衍也只是猜测,“斯调国是几百年的小国,而火浣布早属传闻,我也只在书中见过,那大巫师身上的衣服垂重,遇火不燃,我猜测可能使用的便是此布。” 世上当真有不怕火的布,既然有迹可循,秦欢释然,“不管用没用火浣布,他投机取巧,绝对不是神。” 石易接着点头,“我同意。” 不过,献祭者和大巫师的确是凭空消失。 三人围着坐坛观察,秦欢敲了敲坐坛,声音很实,了一个口子,没有其他变化。 时北衍吹亮火折子,微弱的光,照亮坐坛四周。 坐坛是一个圆形,秦欢忽然发现这个圈边缘的灰土,与圈内衔接的不够流畅。 “坐坛 时北衍赞同,“如果没有暗隔,那么整个坐坛都可以移动,或许祭坛 秦欢和石易在祭坛上面到处摸索,没有发现能打开机关的东西。 时北衍站在祭坛中央,他脑海中回忆起大巫师起舞的画面,在火焰点燃祭坛之后,大巫师的每一个步伐,他都记在脑中。 他望着地上的石砖,脚步开始移动。 在他走到第十块石转的时候,坐坛方向颤动,秦欢和石易跑过去,发现坐坛陷进地下,底部的位置,似乎是空荡的。 “果然是机关,他们竟然在祭坛下修了个通道!”石易气笑了,祭祀上那般玄乎其玄的景象,看破缘由,不外乎是个地洞。 秦欢双目亮晶晶,对“时北泽”越发佩服,“你怎么知道打开它的方式是舞步?” 时北衍走过来,颇不在意道,“献祭者消失是在火焰燃烧后发生,那个时候,山中的烟雾也达到了顶峰,不难推测,他们是为了悄无声息,让献祭者消失在众人面前。 整个祭坛都在大家面前,其他人做不了手脚,能恰如其时操纵一切的人,只有大巫师,而他的动作,就是脚下这片石砖。 至于泥塑,坐坛上升的时候,放上去一个就好。” 秦欢竖起大拇指,“牛!” 石易朝对面,用嘴型比划了个“大人”,接着道,“牛!” 时北衍浅笑,将秦欢的大拇指按下去,“乘着天黑,民兵们刚下山,你也找路下山去。” 秦欢两眼瞪大,“地道都找到了,你让我走?” 时北衍沉声,“夫,下去也是拖累我们。” 石易听着也有道理,劝道,“郡主,要不你先下山吧。” 秦欢眉头紧锁,她冷静了几秒,严肃出声。 “首先,天黑路滑,山下有民兵把守,我独自下山被抓的风险很大; 其次,我虽不会功夫,但不代